源稚生輕聲說,“但你們選擇錯了對手,不過幸運的是,夏佐君從來都不是一個冷酷弒殺的人,他沒有第一時間毀滅東京,就有了談判的底線,在這個底線上,我總得做些什么,讓他看見。”
“我來到前已經在神社的禪讓儀式上把家主的位置禪讓給了夏佐君,雖然他是大陸人,體內也沒有流淌內三家的血脈,但儀式得到了影皇的主持,雖然他本人還不知曉。”
“這么多年了,你還相信人類的情感啊!稚生。”昂熱感慨道:“我以為你已經不會再相信人類的情感了。”
“別無他法,相比于夏佐君和學院,我更相信他。”
“是因為櫻相信他嗎?”
源稚生默認了。
“你知道櫻為什么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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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仍舊不語。
“你還記得小時候她被分配了一份工作吧,她在神社里充當武器保管員。她每天給這些東西上油保養,渾身都是煤油味。”
“有一次一個路過的黑道職員的談話讓你刺激很大,他說“她餓得很,你只要給她吃的她什么都會幫你做。”
昂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一邊抽一邊似跟學生回顧昔日的回憶一般,煙霧在他的話語中變得縹緲開來。
“而那個時候的你整天刁個煙,以為那就是叛逆的象征,以為叛逆很酷,所以聽見這樣的話,再去看她那沾染了油污的,連扣子都扣不掩飾,露出胸部輪廓的麻布衣服,然后你就理所應當的變得很憤怒。”
“第二天她成為了你最忠誠的下屬,而那個對你說這種話的人,被安排給她當了男仆。”
“可你并不知道,那都是那個男仆安排好的,在你早一天遇到那個女孩的時候,他其實就一直在暗中照顧她。”
“這也是為什么,卡塞爾學院那邊會在他龍化后,立刻動用天譴的主要原因。”
“他不僅擁有毀滅世界的能力,還知道如此布局,這樣的人是不會甘于做他人臣子的,而高高在上久了的校董事們,自然非常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沒有想到,人類的武器根本傷害不到他。”
源稚生插口道:“我主要的修學課本是兵法,子曰:善勝者不攻,其次者殺人。一個懂得計謀的龍王,我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
“是,當他的力量匹配他的地位時,他的所有韜略,確實是屬于一種美德。”
“但真遺憾,作為你的老師,我并不認可你對他的好感。白王在位的時候同樣就像今天的夏佐一樣,但所謂的仁慈,不過是本能對于面前食物的保護。如果你在弱小的時候,無法利用實力去達到你想要的,你也會用計謀,可當你真正擁有毀滅世界力量的時候,你就不會再屑于使用這種別人無法知曉你榮耀的手段了。”
昂熱緩緩地說,“他現在之所以還有所顧忌,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
“那校長為什么還要和他談判呢。”
“因為我們目前的力量,確實被他展現的實力給動搖了,而且確實如你所說,他是可以談判的,也許在狩獵其他君王的時候,他可以成為最鋒利的武器。”
源稚生露出淺淺的諷笑,“也許吧,可惜校長自己也知道校董事會不會容忍他那樣的存在,而且,我認為他只是你們的敵人,并不是整個混血種社會的敵人,我和他相處了三年,我雖然一次一次被欺騙,但我相信櫻,她的眼光絕對不會錯,即便她先因為受到他的恩惠,而有意的誤導我的看法。”
昂熱輕聲說,“她死了對嗎?為了救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