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眾人聽得賈詡之言,頓時精神一振,之前黃忠被擒,對荊州軍而言,可謂打擊巨大。
如今賈詡言有計可敗許濟,坐在主位的劉磐趕緊拱手問道:“還請文和先生速速道來。”
“那許濟乃是大智之輩,單使一計必為其所看穿,詡這計,名為一計,實乃三計并行,環環相扣,方能使許濟上鉤。”
賈詡眼睛冒著神光,自從今日一早的渡河之計被許濟看穿后,賈詡便與許濟起了較量之心,如今天下形勢實未明了,雖然曹操掌握天子大義,但也成了眾矢之的。
賈詡看好曹操不假,但如今曹操四面環敵,尤其是與昔日盟友袁紹翻臉后,形勢已經惡化,賈詡暫時也熄了投曹操之心。
而劉磐此時亦是開口:“還請先生將計策道出,我等必依先生之計行事。”
“這三計,一為惑敵,二為分兵,三為誘敵。”賈詡捋了捋胡須,說完一句,便伸直一根手指,再環視眾人一圈后,才又笑著道。
“文和先生,這三計該如何行之?”荊州軍大將文聘此時開口詢道。
賈詡站起身來,在帳中開始渡步,走了幾步,才朝著劉磐道:“惑敵之計,重在投敵所好,使敵麻痹大意,毫不防備,從而一擊必勝;
詡之言,仲石將軍明日可派大軍假裝強渡淯水,但萬不可真渡河,待得數日后,將軍便可派使者去曹營與那許濟言和,麻痹其心。”
“本將只怕此計為那許濟看穿,且麻痹許濟其心,這魯山依在,若不能渡河,何談敗這曹軍?”
劉磐臉帶疑惑,因為賈詡言的此計,根本損失不了曹軍分毫。
賈詡聞言,卻是一笑:“此計不過虛招爾,詡就是讓那許濟看穿,只有如此,這第二計,分兵之計便可行之。”
“噢?原來如此。”劉磐將頭一點,疑惑問道:“那文和先生這分兵之計又該如何行之?”
“所謂分敵之計,乃是攻敵所必救,深入敵后,使敵軍派兵分兵防護,分散其麾下兵力。”
“文和,那我等該如何去做?”這時張濟從旁開口。
這賈詡所言計策聽得實在太復雜,這帳中諸將多有不明,聽得張濟發問,皆是看往賈詡。
賈詡見此,到時不慌不忙,重新坐下,拿起身旁的茶盞,飲了一口后,才向著眾人道:“這第二計當與第一計同時行之;
將軍可先派一支兵馬南下攻那舞陽,這支兵馬勿須多少,乃是疑兵,但至舞陽后,假裝聲勢浩大,裝作主力,欲有奪下舞陽之態,使許濟以為,我等這是要斷他后路。”
等賈詡將這分兵之計說完,劉磐臉上疑惑更重,朝著賈詡問道:“文和先生,若是許濟只派大將去往舞陽馳援,許濟卻留于此地,那我等攻這魯山,恐亦是不易。”
賈詡臉上的一對小眼已經瞇起,嘴中笑道:“這第二計仍是虛招爾,這前兩計,皆為這第三計,誘敵之計。”
劉磐聽得最后一計才是最終之計,便連忙開口詢道:“還請文和先生將這最后一計,與我等說明,我等也好按先生之法行事。”
“最后這誘敵之計,便是示弱以敵,以示弱而使許濟放棄警惕,從而大膽追擊,到時再設以埋伏,如此便可聚殲曹軍。”賈詡此時又向劉磐拱手道:“將軍可命斥候探那曹軍舉動,等將軍疑兵至那舞陽,而許濟亦往舞陽派援軍后,便可假裝連夜撤退,裝作全力攻伐舞陽之勢;
那許濟見此,為解舞陽之危,必趁我大軍撤退之時,于后追擊,將軍到時尋一險要之處設伏,當可敗這曹軍。”
劉磐聽得賈詡這三計環環相扣,毫無破綻,頓時對其驚為天人,早上那渡河之計失策一事,早已不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