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這就依先生之計行事,”劉磐先對賈詡拱手一禮,接著又道:“明日我便派兵去那舞陽,再將營中裝作兵馬不足之態……”
“將軍萬萬不可行此舉。”劉磐還未說完,便被賈詡打斷。
“這是為何?先生不是言我等需先要示弱,迷惑那許濟?”如今劉磐已見賈詡之才,即使打斷自己話語,卻沒有半分怒意。
“許濟智謀高遠,將軍此舉必為許濟所疑,若是我等稍露破綻,就將前功盡棄。”賈詡急忙開口說道。
“那磐該如何做?”
“就和平日一般,只有這樣,待舞陽傳來我大軍前去襲取的消息后,那時我等假裝撤退,許濟才會上鉤,派兵追擊我等。”
“這是為何?”
“正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那許濟見我大軍似有未動,定會以為我等營中乃是虛張聲勢,見我大軍撤退,那時才會相信我等兵馬不足,趁機追擊我等。”
“磐險些便誤了大事,”劉磐再次向賈詡拱手一禮:“多謝文和先生提醒,磐拜謝之。”
賈詡扶起劉磐,開口笑道:“將軍言重了,若是曹軍其他諸將,將軍行這示弱之法倒也無防,但許濟畢竟是世之大才,將軍未曾想到這些許細節,實屬正常。”
兩人客套一番后,重新坐回座位,劉磐看往文聘,開口言道:“仲業,我與你五千兵馬,到舞陽后,便依文和先生之計行事,到時虛張聲勢,讓許濟以為我等主力盡在那舞陽。”
“諾。”文聘拱手領命。
賈詡見疑兵統帥乃是文聘后,又開口囑托:“仲業將軍到舞陽后,若那曹軍派信使出外尋援,將軍只需放之一二便可,其余信使,皆需殺之。”
帳內眾人皆是露出迷惑,文聘開口問道:“文和先生,這是為何?”
只見賈詡微微一笑:“若是許濟得到太多求援書簡,這代表何意?”
眾人聞言皆是若有所思,卻見此時文聘開口:“聘明白了,先生之意,若是那許濟見得求援書簡過多,必會察覺我等襲取舞陽的兵馬乃是疑兵。”
賈詡見文聘明白自己所言之意,臉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而眾人見文聘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便明白了賈詡之言,對于文聘此行,頓時生出不少信心。
待眾人商議所行計策,以及文聘的出兵事宜后,天色已晚,眾人這時才出了大帳。
走出營帳后,只見賈詡、張濟二人并排,張繡跟在二人身后。
望著身旁的賈詡,張濟輕聲一嘆:“文和先生之智,天下無人可及。”
賈詡卻是輕輕搖頭:“主公言重了。”
賈詡說完,張濟并未急著開口,而是將張繡支開,這時才輕附賈詡耳邊,輕聲問道:“文和,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濟想問文和,之前洛陽之事,汝是否早知那曹操于城內設伏?”
賈詡轉過頭,看著張濟,望了良久,才開口說道:“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