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袁紹臉露欣喜,看著許攸急忙問道:“子遠,計將安出?”
許攸微微淡笑:“無他,無非誘敵爾,主公可等曹操大軍來援,到時佯裝不敵,假作欲回河北,倉忙撤退,曹操若是見此,定會命大軍于后追擊,主公可命人于半路設伏,如此,必能敗這曹操。”
袁紹聽完,臉上露出一笑,正欲開口,這時沮授亦是上前:“主公,子遠此計甚妙,不過授已有一計要獻于主公。”
“公與且說。”
“授此計,乃疲兵之計,雖不能使曹操與主公交戰,卻能讓曹操軍心不定。”
“公與之言,乃是讓紹派兵假作襲營,亂曹操軍心。”袁紹非是癡愚之人,聽得沮授之言,便明白沮授之意。
沮授將頭一點:“正是。”
“哈哈…,好,”袁紹此時已開聲大笑:“便依子遠、公與之計,紹這次要一舉滅了他曹阿瞞。”
夜深,遵袁紹之令,其麾下大將高覽率騎兵五百來至曹操大營,只是還未接近,卻是差點被曹軍斥候探到。
高覽乃是行軍謹慎之人,是故他將麾下騎兵暗伏于一處,自己則偷偷尋一高坡,遙望曹軍營中動靜。
雖然曹營之中一片寂靜,但來來往往的守夜士卒卻是不停穿插營內,就算是在如此深夜,曹營之中守衛的將士亦無一人懈怠,自是兢兢業業守備營寨。
高覽想起臨走之時,沮授對自己所言:“你此去乃是擾亂,讓其睡不安穩,明日無力復戰,是故切不可與其交鋒,若是營中兵馬乃出,你便退走,待過些時辰,再復前去擾亂…”
高覽見斥候走遠,又將兵馬喚起,準備去襲擾曹操大營。
而此刻另外一邊,曹操麾下大營。
只因這幾日袁紹分兵攻伐鄄城甚急,曹操大軍來回奔波,相互馳援,兵卒都已疲累,如今大軍皆在營帳休息。
當即夜深,眾人早早睡下,輪到守夜的徐晃乃在附近巡衛一圈,見營寨內外無事,隨即便尋了一地,就著篝火坐下了。
如今雖未是冬,但夜間卻也是有些寒意。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后傳來,徐晃回頭看了一眼,見張遼正從從遠處走來,輕聲笑道,“文遠怎的來了?”
自從張遼與徐晃相識后,二人就成了好友,一乃是二人同為并州人士;二則兩人同為降將,因為身份相同,關系比較近;三則是兩人武藝高強,善于統兵,有軍事才能,英雄相惜;四則是二人都與許濟打過交道,二人對許濟甚為推崇。
“無事,”張遼笑著來到徐晃身旁,坐在了徐晃對面,“只是之前想起了些許往事,是故不曾入眠。”
“原來如此…”徐晃點了點頭,隨機又抬頭像張遼笑道:“某還以為文遠是擔心戰事,所以才不能寐。”
張遼微微搖頭,笑道:“有主公與諸位先生在,我等何需操心,何況主公已命人去往許昌,讓伯雅先生來援,想必不久,便能退那袁軍。”
徐晃微微點頭,自從昔日出兵冀州得許濟錦囊后,徐晃對許濟就驚為天人,再加上這數次大戰,許濟的軍事才華早已讓曹軍眾將佩服不已。
至于在徐晃心中,許濟更是另一種意義的天下無敵。
徐晃為篝火添了幾根木柴,望著張遼問道:“文遠夜不能寐,可是白日聞那異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