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伯雅這是何意,為何詡也要去那鄄城?”賈詡新到許昌,還未住下一日,三日后就又要離開。
“濟想讓先生與濟同往,一是我主久聞先生之才,早就想將先生收于麾下,二則是濟知先生為張濟軍所敬服,如今那兵卒雖已被休整,但還是希望先生能與濟一同坐鎮,隨濟去往鄄城。”
賈詡已表明站在曹操一方,許濟對賈詡也已可直言,于是許濟接著說道:“我料待濟走后,那董承等人必會有所動作,濟欲將之前的兗州兵馬藏于許昌城外,由曹昂統領,以防董承等人于許昌生亂。”
賈詡本不愿摻和這許昌之事,聽得許濟此言,未多做推諉,便應下了此事。
二人又于亭中飲了良久,許濟才派人用馬車送賈詡回了臨時安排的住處。
許濟送走賈詡后,先命人去告知曹洪明日勿須再搜朝臣衣冠。
隨后又命人備馬,領著十余護衛連夜出城,到城外的軍營大帳,尋那曹昂,欲將許昌安危,托付于曹昂之手。
許濟來到曹昂大帳之外,只聽里面傳來一陣笑聲,許濟在外輕咳一聲,里面曹昂似是聽出許濟聲音,領著半大孩童從帳內走了出來。
許濟望去,原來是許久未見的曹丕。
“老師怎會此時來此?”曹昂趕緊領著曹丕行禮。
而許濟看著眼前兄弟和諧一幕,也是微微一笑,撫了撫已經長高不少的曹丕頭頂,道:“大公子,二公子怎也還未休息?”
兩年了,老師這是兩年來再次撫自己頭頂,曹丕不知為何,心中有種欲哭的沖動。
自從兩年前,向父親告知呂玲綺真實身份后,曹丕就與許濟有了疏遠,從那時起,曹丕就無時無刻不再后悔,當初為何要向父親告密。
而曹昂則是嘿嘿一笑,道:“二弟來尋我,這些日子不見,我與二弟就多聊了會,以致現在,還未歇息。”
曹昂說完,又將許濟請入帳內,三人便在這帳內塌上坐下。
“老師深夜前來,可是有要是來尋昂?”曹昂開口詢道。
“不錯,濟來尋大公子,確實是有要事相托,且此事事關許昌安慰。”許濟并未忌諱曹丕在場,當日曹丕告密曹操,乃是曹操是其之父,許濟對此,雖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并未怪罪。
如今事關許昌安危,于曹丕知曉,也無不可,畢竟以曹丕的早熟穩重,這大事還是分的清楚該不該說。
“還請老師明言。”
“濟想讓大公子留于許昌,且這兵馬,濟會留三萬于公子。”
“這…這是為何?”曹昂面帶疑惑問道。
許濟輕聲一嘆:“濟怕等濟走后,天子、董承等人會于城內作亂,大公子留兵馬于此,便是以防此事。”
“可是宮中有子廉叔父三千禁衛,伯達、元嗣二位將軍,還有屯田兵數萬,若是他們真敢作亂,自有兵馬前去剿滅。”曹昂卻是想去鄄城,一是能夠見到父親,二則是與許濟相處太久,舍不得與許濟分開。
“不可,”許濟制止了曹昂的想法,急忙開口道:”大公子還當留于許昌,濟擔心,若真是董承等人作亂,其必會最先攻伐司空府與主公宅邸,以家眷相脅,我等到時對此亦無可奈何。”
曹昂、曹丕二人聞言,也是臉色一變,司空府內,皆是父親重臣處理政務之地,而家宅中,上有祖父曹嵩,下有剛剛出生的妹妹曹節,一家近百口,皆在府邸內。
曹昂深吸一口氣,接著回道:“老師,昂愿留于許昌,還請老師教我,昂于許昌該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