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高覽意料的是,面對自己不要命的猛攻,那黃忠卻依然絲毫未退,只見其將手中得大刀舞的仿佛是像那具有靈性的游龍一般,在高覽身邊盤旋舞動,只需偶爾露出崢嶸,就讓高覽忙不迭地招架。
高覽此時已是露出苦笑,自己還想以命黃忠受傷,如今看來,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本來若是在馬上,高覽還不至于這么快顯得劣勢,畢竟高覽出生北地,其騎術天然就比身為南方人的黃忠要有優勢。
而黃忠則是生于南方,而南方則多大江大河,那南方人出行,大多常坐船只,而因為江河顛簸,南方人多數在這顛簸之中,練就了穩如磐石一般下盤,所以身為南方人的黃忠也不例外,下盤更是穩如泰山,其最擅長的乃是水戰,第二就是這步戰。
“當……當……”
隨著二人的一連番廝殺,轉眼之間,便又是戰了十余合。
“喝”!
隨著黃忠一聲輕喝,只見其手中長刀就如那猛獸襲取獵物一般,開始對高覽,進行更加迅猛的攻擊。
在壓力劇增之下,高覽已經渾身冒汗,場上的局面已經漸漸成為一片倒的形勢,只是又交戰十余合,這位袁軍之中頂尖的勇將,就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早已變得狼狽不堪。
“啊……”高覽高聲狂吼,自己明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明明已抱了必死之心,可是為什么,自己就連以死換那黃忠受傷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步戰而是馬戰,高覽若是已死相拼,倒有機會,使黃忠受傷,但此時的步戰,黃忠擁有天然的優勢,其那在步戰中,顯示出無與倫比的力量、速度,都遠在高覽之上,黃忠那高超的武藝,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高覽沒有同呂布交過手,但高覽卻覺得,若是步戰,那呂布應當也不是黃忠敵手。
這是一名自己見識過的所有武將之中,遇到的最強對手,河北諸將中,論單打獨斗,無一人是黃忠對手。
而此時袁軍軍卒見得主將遇險,高覽的親衛部隊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們瘋狂地逼開自己正在廝殺的敵手,怒吼著撲向黃忠那邊戰團,即便是放棄了防御,渾身變得傷痕累累,也絲毫不能阻止他們救援高覽的步伐。
只是在黃忠全力施展之下,那一柄手中長刀,就仿佛是真的活了過來,只見刀芒如層層疊疊一般,猶如巨龍張開血盆大口,不停于戰場來回游動,吞噬一切敢于進犯自己身旁的狂妄之徒。
黃忠面色依舊冷淡,用自己手中的長刀,在所有人面前,似乎劃出了一個肉眼看不見,但卻存在于所有袁軍心中的刀圈。
而入此圈者,死。
那些奮勇無懼的袁軍軍卒,在此刻卻已變成了高覽的拖累,此刻他的向死之心猶存,但是,他更希望能將這些將士,安然的回返河北。
而為了掩護那些為了援救而來的將士,高覽只好放棄不要命的廝殺,只能擴大防御范圍,讓那些將士不至于死于黃忠的大刀之下。
只是高覽這樣的舉動,也使其暴露出了更多的破綻。
只見下一刻,如山如巒的刀芒似是驟然匯聚,直向高覽面門襲去。
“啊……”
高覽此時已是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能正面招架,他高聲怒吼,全力舉起雙臂架刀,希望架住黃忠這如雷霆般的一擊。
只是,那早已傷痕累累的刀柄,終究難以承受黃忠如此狂猛的劈砍,此時只見高覽手中刀身發出哀鳴一般的斷裂只聲,瞬間就已變成兩截。
此時的黃忠手中長刀卻是攻勢不減,而此時高覽,已經閉上雙眼,等待著那武將最終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