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蘅道:“是誰?”
柯鎮惡搖了搖頭,不一會便見一個白發女子失魂落魄的朝著古墓方向走來。
天色昏暗,馮蘅肉眼凡胎,看不清楚,柯鎮惡心眼卻看得分明,道:“是一個失魂落魄的老夫人!”
馮蘅道:“這天都黑了,怎么還有人往古墓跑,不會是山精鬼怪吧!”
“什么人?”那婦人似也是聽到二人動靜,忙開口詢問。
柯鎮惡拉著妻子,上前兩步,道:“在下柯鎮惡,不知夫人為何深夜來此!”
婦人皺眉道:“你管我是誰,還有,前方古墓,乃是我昔日居所,反倒是你們,為何在此!”
離得近了,馮蘅終于瞧見了婦人的樣貌,但見她雖然滿頭銀絲,但面容姣好,皮膚光潔,雖面有悲戚之色,但年紀絕對不比自己大多少,嗯,前提是,她不像自家相公這般妖孽。
想到妖孽,馮蘅不由又是一慌,暗道,她說這古墓是他昔日居所,那可不就是鬼怪了么,隨即眼前一亮,道:“你就是那苦命女子?”
婦人聽到“苦命”二字,心中悲戚,想到自己各處習武,終究不敵仇家,甚至連他護衛那關也過不去,偏偏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始終不肯見自己一面,頓時仰天哀嚎起來,隨即面色一獰,沖著馮蘅就是一掌拍去,口中惡狠狠道:“你怎知我苦命,莫非就是你這狐媚子勾的伯通,讓他不肯見我!”
馮蘅只是想到不久前,才聽沐夏韻提起幾年前收留過一個苦命女子,也未說名姓,便也以“苦命女子”相稱,哪知對方反應如此大,又是哀嚎,又是打人,一身輕功都忘了始展。
好在柯鎮惡就在她身旁,見到這婦人動輒傷人,忙揮手格擋,誰知手臂剛與對方的手腕接觸,只覺她身上一滑,毫不受力的轉到了一邊。
好在他反應極快,全身真力鼓蕩,再次擋在妻子前面,將婦人這滑膩的一掌直接反震開去。
那女子被柯鎮惡反震回去,頓時一驚,暗道我這一掌雖然未出全力,但常人被打中,也是非死即傷,這人看著與我差不多大,怎么內力如此渾厚。
柯鎮惡怒道:“你一個婦人,怎么如此狠辣,我妻子不過隨口一問,你怎么便要傷人!”
婦人畏懼他武功,又聽說眼前那美麗女子是他妻子,神色一緩,道:“倒是我的不是了,我曾在這居住,三四年未曾回來,以為你們是歹人,還請恕罪!”
柯鎮惡見她服軟,神色也緩和不少,道:“古墓的沐姑娘并沒有收過弟子,聽說之收留過一個女子,便是你么,不知怎么稱呼!”
婦人道:“她沒跟你們說起我叫什么么?”
馮蘅道:“我們分開七八年,剛見面沒說幾句話就出來了,所以這些年的事情并沒有細說!”
婦人道:“原來如此,我叫劉瑛,你可以稱我為瑛姑!”
柯鎮惡聞言,暗道果然是她。
其實他剛才便大致猜到了婦人的身份,只是不能確定,因此沒有主動說出,此時才道:“原來是瑛姑,久仰了!”
瑛姑道:“不是不知我名字么,又說什么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