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柯崇云還是滿臉愧疚不安,楊妙真苦笑一聲,看向郭咬兒,問道:“你是點了他的啞穴了吧,解開吧,乘著還有時間,我問他些問題。”
柯崇云自然照辦。
啞穴一解,郭咬兒連忙求饒道:“教主饒命,我這一切都是我義父指使的,我也不愿如此的。”
楊妙真道:“郭左使雖然有些魯莽,但心胸坦蕩,重情重義,不可能指使你來殺我!”
郭咬兒眼珠亂轉:“對對對,他沒讓我刺殺教主,只讓我守住龜蒙頂,等他殺了全右使奪走五行令,便帶兵起事,只是還沒結果,張三……圣子便沖下了山,我知道這事情瞞不住了,到時定會嚴懲我義父,我也是救父心切,才出此下策,起了對您不利之心,請教主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饒我一命,我甘愿辭去護法之職,甘心為一馬前卒,為教主沖鋒陷陣!”
楊妙真冷笑一聲,道:“你倒是好孝心,若不是一上來就往郭左使身上潑臟水,我差點就信了!”
郭咬兒忙狡辯道:“我只是懾于教主雌威,才不敢隱瞞,請教主明鑒!”
楊妙真道:“你有什么不敢的,趁我不能動彈,想要用內力碎我后腦,被我內力迫回之后,又想要用槍刺殺我,還提前殺人滅口,你的膽子可大得很呢!”
郭咬兒知道說什么也是無用,把心一橫,道:“教主慧眼,我怎么狡辯也是無用,您想知道什么,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只求給我一個痛快。”
楊妙真面露嘲諷,道:“可以,第一個問題,你們安插在五行旗中的暗子都有誰?”
郭咬兒眉毛一跳,隨即道:“原來教主早就察覺了,不錯,銳金旗副掌旗使周琦、巨木旗校尉黃安、厚土旗校尉袁勇和郭麒麟、洪水旗岳亮都是各旗中地位最高的暗子,其余暗子都受他們節制,只有烈火旗把控最嚴,無法安插人手,不過最近幾個月,我們也暗中接觸了七俠派的,七俠派的李少俠,只是他并沒有答應。”
楊妙真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是想去嘗嘗心火焚身酷刑了!”
郭咬兒忙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假,這些人都是我親手安插進去的,連師父都不知道,我絕不敢隱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教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楊妙真閉目想了想,道:“最后一個問題,你是什么時候投靠金人的?”
郭咬兒登時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楊妙真見狀,搖了搖頭:“果然投靠了金人,呵呵,怪不得臨死前還要挑撥我教中關系,你這是篤定我命不久矣,沒時間查證,等郭左使全右使他們來此之后,從我口中得知這幾個名字,篤信不疑,直接弄得人心惶惶,好人金人有機可趁,我說得對不對!”
郭咬兒忽然露出癲狂笑容,呵呵笑道:“果然不愧是教主,但是我說的名字有真有假,你當真能夠一點不懷疑么,哈哈……”
楊妙真轉頭對柯崇云道:“把他點暈吧,反正也問不出什么,回頭讓你六叔好好拷問便是!”
柯崇云點暈了郭咬兒,然后對楊妙真道:“李思文師弟絕不可能投靠金人的!”
李思文就是郭咬兒口中所說的李少俠。
七俠派中早幾屆畢業的李姓弟子不多,來到明教的只有一個李思文,原本是柯家村人,與柯崇云熟識,值得信任。
楊妙真笑道:“放心吧,他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的,他所說的人名,你私下跟你六叔說就可以了,他心里有數。”
“侄兒明白了!”柯崇云答應一聲,忽然耳朵一動,道:“六叔馬上到了,侄兒扶您出去吧!”
楊妙真點了點頭,又補充道:“切不可動用內力!”
柯崇云知道她的意思。
她現在內力鼓蕩周身,一旦有內力靠近,立馬便會生出感應,自發反擊,不死不休,若是不帶內力反而沒太大的問題,最多只會覺得有些不適而已。
柯崇云剛剛扶起楊妙真,才走兩步,忽然門口一暗,卻是神雕那龐大身軀堵住了門外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