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發立馬從神雕背上跳了下來,還沒站穩,便焦急問道:“阿真,你怎么樣了?”
楊妙真被那神雕吸引,燦然一笑,道:“才幾日不見,你怎么收了這么一只神俊的坐騎!”
全金發與她夫妻多年,哪里看不出她是強顏歡笑,心中一痛,卻也是露出一副笑臉,從柯崇云手中接下楊妙真,讓她倚靠在自己懷里,道:“這是蟲蟲借我的,我什么本事,你還不知道么?”
楊妙真聞言看了一眼柯崇云,又看了一眼神雕,她自然想起了那一聲導致自己走火入魔的嘯聲,不由一嘆,卻沒有多說什么。
全金發聽到她的嘆息,心如刀絞,卻還是溫言寬慰道:“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楊妙真知他心意,便道:“誰要你陪,乖乖留在教中,三槍那小子太容易被人騙,沒你輔佐不行!”
全金發沉默一陣,語帶哽咽地問道:“當真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么?”
楊妙真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其他人呢?”
全金發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這雕不會飛,但跑得倒快,其他人還在后面沒影子呢!”
話音剛落下,便見一人從山道露頭,看到正站在門口的三人一鳥,那人連跨三步,直接在楊妙真身前拜倒:“屬下該死,請教主處罰。”
正是輕功最好的護法沈七。
楊妙真左手虛抬,道:“我身子不適,就不扶你了,你起來吧,等人齊了再說。”
這時,張三槍也上得峰頂,其后便是郭方、甘護法等人,然后是范倜溫、李護法、呼延護法,銅球護法卻是最后一個上山。
一群人上得山來,除了全金發張三槍,其余人等全都下跪請罪。
楊妙真道:“大家只是想法有些分歧而已,并未釀成什么大禍,反而暴露了一個金人的奸細,其實反而是好事,蟲蟲,把人提出來吧!”
柯崇云答應一聲,將郭咬兒提到了室外。
楊妙真道:“我已經查清,郭咬兒在濟南府時便投靠了金人,暗中挑撥我教內是非,此次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為,稍后交給全右使處理便好,其他人全都無罪,大家快起來吧,咱們明教都是兄弟,可沒有什么跪拜的規矩。”
郭方抬頭道:“是我管教無方,請教主責罰!”
楊妙真道:“別說這些了,我時間不多,且聽我把話說完,你們若不起來,可要耽誤大事了!”
眾人聞言這才起身。
楊妙真當下便交代起來:“我死之后,圣子張三槍接任教主之位,大家用心輔佐,可有異議?”
眾人皆道:“無異議!”
楊妙真又道:“全右使運籌有方,當為副教主,執掌圣火令,協助教主處理教中諸事,大家可有異議?”
張三槍是圣子,繼任教主自沒人反對,但全金發擔任右使,本就讓許多人不滿,如今更進一步擔任副教主,地位直接凌駕于左右使者之上,大家自然更加不滿。
但是他們剛剛犯下大錯,卻被教主原諒,此時自然不敢反對,只好沉默不語,唯有范倜溫說了一句“無異議!”
全金發道:“要不……”
楊妙真不等他說完,直接瞪了他一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么,至少十年,否則別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