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宮商眼看祖父右手便要就此落地,正自絕望之時,卻忽見一只修長白凈的手如魅影般現于自己眼前,兩指微動,便是挾住了銹劍劍身,保住了趙擊岳的右臂。
“太白兄,別讓輕月為難,這孩子,日后還有很多事情。”軒主挾住劍身后,望著李白輕笑道。
見李白思跗片刻后,便即松了劍上勁道,軒主方才緩緩將手收回,正欲轉身向著趙家爺孫說些什么,趙宮商卻已是開口向著軒主言謝,待軒主頷首相應后,又即向著李白說道:“多謝先生手下留情,不知先生方才言及家父抱恙,卻是何意,還望先生告知。”
李白聞得趙宮商這般執禮相問,也未因趙擊岳之事而與自己糾纏,面上冷意也是漸漸消融了些。
方欲與趙宮商言說,便已聞得趙擊岳呵斥道:“宮商,與他一外人,有何可謝,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我要你記住今日之恥,牢牢將此,刻在你的骨子里,刻在你的心上,這個江湖,強者為尊,趙家,已經很久沒有過真正的強者了,你可知曉?”
說完,不待孫兒應聲,趙擊岳便即強扯著身子,欲要離去。趙宮商無奈,只得向著軒主與李白頷首示歉,忙托扶著趙擊岳緩緩離去。
當兩人經過司輕月身前時,趙宮商也是向著司輕月與斷九頷首示辭,以表歉意,司輕月雖是未有理會,可斷九卻也復溫笑著頷首相應。
軒主望著兩人一瘸一拐離去的身影,便即向著李白搖首嘆道:“宮商這孩子倒是不錯,可惜,可惜。”這可惜何意,軒主雖未言明,但李白又怎會不知軒主何意,也即向著軒主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隨即,李白便從懷中掏出一只玉制錦盒,梭開一看,卻是一株通體泛紅的奇草,軒主見此,心下便是松了一口氣,向著李白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先看看輕月,順便讓海丫頭看看這株朱蟾草可能用得。”說完,軒主便即向著東臺長老席上躍去。
司輕月見軒主竟是未近前來,與自己說上兩句,便自顧自地走了,臉上也是浮現出淡淡的失望之色。
隨即見李白近前,便又轉得一副幽怨神情,向著李白抱怨道:“師父呀,您先前去哪兒了,莫不是又尋得什么好酒,把我給忘了吧?您徒弟我方才差點命都沒了,您倒好,卻不知去哪里逍遙了。”
李白聞言,心下也是哭笑不得,將手中錦盒往海清懷里一拋,說得一句“你看看可對?”
便是一巴掌拍在了司輕月后腦勺兒,隨即笑斥道:“你這臭小子,為師為了你,腿都快跑斷了,你倒在這與我說這葫蘆話兒,待你傷好了,看我不好好揍你一頓。”
哪知,司輕月見得李白手中錦盒,卻早已是顧不得與李白言語,忙探頭湊到海清跟前,一臉好奇道:“姑姑,這是什么呀?可是師父此次尋到的好酒?”
高絳婷見此,也忙自湊了過來,雖未言語,但秀臉之上,卻也一樣,滿是好奇。
斷九與李白見此二人這般模樣,也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海清瞥得二人一眼,便輕輕梭開了玉盒,司輕月見盒中不過是一株不知為何的藥草,只道是海清托李白所尋,頓時便失了興趣,可高絳婷見得此草,卻是面露驚奇地嘆道:“這...這難道便是火毒奇草——朱蟾草?”
海清聞言,微微頷首以應,便即將盒封取下,端起盒身,細細打量起里面的朱蟾草來。
李白不知高絳婷是為何人,但觀其模樣,卻又不似軒中弟子,心下好奇,這小丫頭為何與老三這般相熟,便于一旁與斷九相詢,斷九也是低聲向李白說了二人之事。
司輕月見高絳婷似是識得此草,便即問道:“小結巴,這什么朱蟾草是干嘛的呀?聽起來像癩蛤蟆一樣,不會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