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聞言,恍然大悟,隨即便只嘆得一句“先生厲害,厲害。”
三人深入島內后,李白一改方才笑顏,沉聲道:“看來此事諸般,果然與趙家脫不開干系,否則,那趙擊岳不可能來得如此之快。”
鳳息顏聞言,也即冷色沉思起來,并未應聲。
司輕月此時,于方才縱躍之時,被湖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聞言,便即問道;“師父,我看趙師兄向我致歉之事,倒并非作假,為何...為何卻是這般?”
李白聞言,頓時冷哼一聲道:“小的不想老的想,只怕那趙宮商也是不知實情,只是遵著他家那老狗的話,前來探你,你說的那株血參,只怕便是有些蹊蹺,否則,無緣無故的,你又怎會失手?”
司輕月隨即急道:“師父,若是能查出那血參有問題,我不就能洗脫罪責了么?”
李白聞言,卻是嘆得一句:“人確是你失手所殺,這是不可辯駁的事實。況且,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若是海丫頭的藥能成,無論如何,你便先出去待一陣子,容我把此事弄清楚,將那些暗藏禍心之輩處理干凈,那時,也就沒人會來害你了。”
三人說著,便已至海心苑深苑之中,深苑處于島內深處,被四周隆起的島丘圍于中間,很是幽靜,此內種滿了各種珍奇藥草,三人方才踏入,便是聞得一股股藥草清香,令人神清氣爽。
司輕月更是覺得,那股一直縈繞于鼻息的血腥之氣頓時散盡,胸口也不再如方才那般憋悶了,不由得便是輕聲哼吟出來。這深苑,他不知道來過多少次,可卻從未覺得此地竟是如此神妙。
司輕月正自沉浸于藥草清香之時,卻忽聞得一朗笑之聲傳來:“太白兄,多日未見,今日為何帶著你這倆徒兒,來看老夫,莫不是又惦記上我那藥酒不成?”
李白聞言,卻是正色應道:“海兄,可不是說笑的時候,出事了。”
海無量見李白神色儼然,又見其身后這倆小的也是垂頭喪氣,忙自將三人引至藥圃中間的竹屋內,進屋后,李白便將今日之事,以及問琴試上所發生的一切,自己的想法,如數說與海無量知曉。
海無量聞言,思跗半晌,便即儼然道:“好在輕月無事,鳳丫頭反應也是及時,我們還有時間再作安排。”
說著,海無量便即起身,從身后藥格之中翻出一紅一白兩支小瓶來,置于桌上說道:“那朱蟾草我已親手將其制成丹藥,又以九寶雪蓮蓮子,制得九粒輔藥。
兩者于毒發之際同時服下,便可徹底抑制住萬蟲噬體之痛,服得九次之后,這血毒便可盡解,藥效我已親身試過,確信無疑,只是不知,你打算讓這孩子去哪兒啊?他可從未獨自出過軒門。”
司輕月聽得自己毒痛能解,倒是顯得有些欣喜,但一想到自己說不定要離開軒門,又不免有些失落。
李白聞言,卻是無奈地搖搖頭嘆道:“我所識之人當中,能護得住他的,倒也不算少,但是,能讓我放心托付老三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