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無量聞言,卻是有些遲疑地應道:“那...若不然,可以考慮考慮北境那頭.......”
海無量話未說完,李白便即搖頭急道:“若是要讓老三去那北境,那我寧可就在這軒中,日日守著他,他柳家已是害我長歌一人,你讓我怎么相信那個瘋子?”
海無量聞言,也即不再作聲,低頭思跗著還有何處可去。
而司輕月聞言,卻是向李白疑道:“師父,您所說的柳家,可是北境霸刀?您說他們害我長歌軒之人,又是怎么回事呀?”
李白見得司輕月這幅好奇之狀,頓即呵斥道:“長輩說話,你這小子亂插什么嘴,還是好好想想,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該怎么適應吧!”
司輕月聞言,便即委屈地囁囁道:“那有什么不適應的,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李白聞言,也未再理會于他,望著那白色小瓶,便即問道:“海兄,這九寶雪蓮,乃是世間罕有的療傷圣藥,唯有在那西極昆侖山中,偶可見得兩株,卻不知從何而來?”
海無量聞言,卻是冷哼一聲道:“還不是那廝托人送來的,這些年,他時不時便會托松老兒送些珍貴的藥石蟲草來。
松老兒雖推說是自己偶然所得,但他哪有這閑工夫找得這么多珍品。我自是知曉何人所尋,初時也曾拒過兩次,可看著這藥草,心中又是不忍糟蹋,便也收下了,他愛送便送吧,送的再多,這輩子,他也休想踏入我海心苑半步。”
李白見海老提及此人時,那吹胡子瞪眼的急樣,也是不禁笑道:“你呀,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也該放下了,要是你死了,人家不照樣搖著手進來了,何必讓這兩人受得如此情苦?”
海無量見得李白這副無謂地嘴臉,頓即拍桌喝到:“正便是正,邪便是邪,自古正邪不兩立,此事萬不可能,便是我死了,那也得拖上他一塊兒去,否則,我必死不瞑目。”
李白見海無量說起那人之事時,仍如十余年前一樣,冥頑不靈,搖首笑了笑,也不再作應。
笑得片刻,李白卻突然喜聲問道:“海兄,那小子,可是還躲在楚州金水住著?”
海無量有些氣惱地點了點頭,應聲稱是,隨即便是面露驚色道:“你莫不是想將輕月送去他那?那可不行,那人一身邪氣,非是正道之人,若是輕月由他帶著,指不定成什么樣子?”
李白見得海無量稱是,心中便已思定,除了那人,只怕也別無選擇了。
心中已有決策,李白也不復方才那般著急,便即笑著說道:“此舉也是無奈,況且,他也沒你說得這么不堪。
這正邪之道,從無涇渭分明之時,只怕這江湖上,一半的人,都覺得我李太白的道,便是邪道,要論邪氣,那小子還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