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練踏江的第二日,司輕月便是有些不悅地問慕云,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練功,而慕云卻是聳聳肩道,自己早就練至踏江大成了,就算是把石頭換成利箭,自己也能從容不迫。
司輕月心知踏江之難,若是利箭襲來,自己早就被射成刺猬沉到江里了。
初聽之時,便是嘲笑慕云又在說大話,可慕云聞言,卻是拉著他到得船尾,提槍一個縱身躍到江面之上,一邊點步,一邊讓司輕月向自己扔石頭試試。
起初,司輕月還怕傷了慕云,手中力道甚小,慕云側身躲過晃晃悠悠的石頭后,便是大笑譏諷司輕月力氣還不如陸凰兮一個小姑娘。
司輕月自然大怒,隨即便是手如疾影,將筐中的碎石如落雨一般砸向江面之上的慕云,慕云腳下未亂分毫,橫槍于身前不斷揮舞,如影槍芒,將漫天碎石皆都擊落水中。
一筐碎石扔完,也未觸及慕云分毫,司輕月見此大驚嘆服,再不多言,花羨月只讓他每日練四個時辰,他卻是練足六個時辰,內力不支后,方才上船作歇。
練至今日,司輕月雖是還會落水,但落水的次數,也已是越來越少。
“慕云,”慕云方才擲出一塊石頭,便是聞得身后傳來一嬌笑喚聲,“這幾日陪輕月練功,真是辛苦你了,來喝碗冰鎮甜瓜湯吧!”
“不辛苦不辛苦,”慕云連連擺手,手上一動,便又是扔出一塊,“為了能讓輕月早日神功大成,我再累再苦,那也值了!”
“滾你大爺的,”司輕月從江面上躍起躲過碎石,穩穩踏江后,一臉怒容,“每次砸到我,你都樂得跟朵花兒一樣,累個屁,凰兮呀,快拉我上來,要死了!”
陸凰兮忙即放下手中食盤,伸手欲要將司輕月拉上來,可慕云卻是攔到陸凰兮身前,嬉笑道:“凰兮妹妹,你可不能心軟呀,這小子精神頭兒好著呢,你去歇著吧,我在這看著!”
“起開,”陸凰兮踢了慕云一腳,一邊拽著繩索,一邊笑道:“是你精神好吧,小心我讓花叔揍你!”
“得得得,你厲害!”慕云無奈地搖搖頭,接過陸凰兮手中繩索向后用力一提,便將司輕月拉了上來。
“唉,我當年練劍的時候,都沒這么努力過,”司輕月一上船,便是大字躺平在船板上,陸凰兮上前為他解下腰間繩索,“也不知道這《點花追月》到底厲害在哪里!”
“那天在凌煙閣,你沒見那老家伙從七八丈高的地方縱下來么,”慕云吸溜著甜湯,抹了抹嘴,“等到了陸地上,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現在的你,身法起碼要比以前快了五成,對于內力的掌控,也要比以前精細了不少,《點花追月》可不止是輕功身法而已。”
“真的?”司輕月躍身而起,問完,卻又是捂著周身哀嚎起來。
“行了,”陸凰兮攙扶著司輕月,柔聲道:“咱們先回廳內,我給你揉揉,抹點藥膏,花叔還有事和我們說呢!”
“來了,”三人一進船廳,花羨月已是泡好了茶倒得三杯出來,“怎么樣,今天墜了幾次水?”
“就一次,”司輕月也沒喝茶,直接趴在了軟榻之上,陸凰兮上前為他揉捏,“要不是這小子使壞,抖了下繩子,我才不會落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