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花羨月聽得他落水一次,便知司輕月已算是練至小成,“行了,明日就不用練了,咱們在白龍口歇船,然后去梓州城休整休整,之后就改行旱路了。”
“旱路?”司輕月奇道,“要是不在江上,我就不能練功了呀?”
“你是不是有癮了呀,”慕云放下茶杯,一臉嘲笑,“每天不游游水,你還不快活了是不是?”
“臭小子,要不我來給你練練?”花羨月瞥眼一橫,慕云周身一顫,忙即低頭喝茶,“輕月啊,練到現在,二層臨江,你也算是練到頭了,比我算得日子還要快上不少,接下來,就不在江上練了。”
“啊?可是花叔,您還沒告訴我秘訣呢?”
“哈哈,哪有什么秘訣,秘訣就是練唄,”花羨月攤手大笑,司輕月頓時無語,心中只覺著自己又被騙了,“我前夜獨自上岸,去了趟綿州城,探聽到消息,你的名字已是掛在了隱元會的天榜之上,有人花了極大的代價懸賞你的性命,雖不知是何人委托,但想來也就是趙王兩家以及地鼠門會有此動作。
改行旱路,一是為了加快腳程,入了川蜀,地勢復雜,我們也能安心些,二來嘛,太白先生的回信應該已到梓州城的信棧,咱們得去看看。”
聽到師父的回信或是已至,司輕月不自覺地望向了正自柔色為自己拿捏的陸凰兮,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不知道師父對陸凰兮的事情,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對于什么懸賞,什么天榜的,倒是半句也未放在心上。
一旁的慕云反而面露正色,道:“趙王兩家真就舍得花這么大的代價要取輕月的性命么,難道軒主和太白先生就這么任著他們胡來?”
“呵呵,輕月的命不值錢,軒主之位可是很值錢的,”花羨月冷冷一笑,起身望向廳外明月,“你沒發現,其實趙家和王家并沒有直接派人來追殺輕月么,按理說,以他們的實力,之前不可能追不到輕月的行蹤,這,或許就是軒中商議之下的結果吧!”
“您的意思是......”陸凰兮面露恍然,將司輕月的衣衫拉好,“趙王兩家不親自出手,而軒主與先生則不阻止隱元會的懸賞,任憑事態發展?”
“不錯,天榜懸賞,付出的代價極大,雖不知趙王兩家作何考慮,但大致也能猜到為何軒主和先生會默許此事!”
“為何,”司輕月聽聞長歌軒之中,對于自己誤殺王相如之事,已是鬧得這么復雜,心中不免有些打鼓,“若按您所說,既然是天榜懸賞,那揭榜前來追殺我的,也一定會是極為厲害的高手,師父他......就不怕我擋不住么?”
“哈哈,你可千萬別這么想,”花羨月見他似是對軒主與李白此舉有異議,走近前來拍了拍他,“能接受天榜委托的,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敢揭這個委托的,卻是只有寥寥數人而已,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估計這幾個人,先生和軒主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是其一;
其二,有我在,沒人能動你,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有事,也不能有事,這是我對先生的承諾,也是對那人的承諾!”
“可是.......”
“好了,說笑罷了,”花羨月擺手一笑,“你可別小看先生,江湖上,敢得罪先生的,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所以,應該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我們該吃吃該玩玩就是了!”
“花叔,”陸凰兮掩面一笑,“您方才說的那人.......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