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少年的臉色也極其蒼白,在眼睛之下難以掩藏的烏黑也如同一團瘀血一樣的,看起來整個人既虛弱又病態。
少頃,真還是收回了目光,回到了大門里面。
而那里,一個穿著白色錦繡和服的少年也同樣拿著折扇,看著那緩步從橋外走來的忍者。
他稍稍露出了一點玩味的笑意,看著那比自己高大了許多的女性忍者,開口道,“忍者...真...”
他好像還沒完全記住真的名字,是在開口稱呼真為忍者之后的幾秒之內,這才想起來那忍者的名字是真。
于是,他這才稱呼真的名字。
“輝夜大人...”真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低著頭對屬于自己的忍者行禮。
輝夜好像有些尷尬地將放在自己面前的折扇打開,發出“啪”的一聲的同時,寫著“風林火山”的白色扇面再一次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龐,
“已經將你的母親送走了嗎?”
“是...”
“有好好告別嗎?”
“....”真沒有回答,反倒是抬眉,看著眼前的少年,“這是...什么意思?”
輝夜將眼前的折扇收起,露出了藏在折扇之下的淡淡笑容,那狐貍眼睛好像因為解答因為別人無知而產生的疑惑而感到有些開心而微微彎起。
他折扇一指,指向那被霧靄遮蔽著的樹林陰影,
“那個左兵衛,看你的眼神之中,充滿著對得意作品的釋然和解脫...想必,能培養出你這樣一位優秀的忍者,就是她畢生所求的夢想了吧....”輝夜的笑容好像帶著一種奇妙的魅力,那清脆而誘惑的少年聲調是如此的年輕,可話語之中的分析卻充滿著智慧的色彩。
“....”
真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那一臉笑意的輝夜。
“左兵衛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了,之所以現在還撐著,想必就是要將你交付給八卷家吧..現在她的心愿完成,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
真的身體微動,就連表情也變化了一些。她轉頭也看向那一片樹林,可身體卻沒移動半分。
母親給她的戒律是,要守護輝夜大人,保護輝夜大人去到雪下國。
“不過..既然你對你自己是很優秀的忍者不加反駁,我倒是對你有多么優秀抱有些許期待了...”輝夜將折扇收好,轉頭準備向著八卷家中的院子走去,
不過在臨走之前,他還是回頭帶著一些調戲笑意地,對著真說道,
“那就盡全力地取悅我吧..”
......
......
【記憶】·影嘗
所謂影嘗,即是在滯空之時發動。突破尋常人無法在空中移動分毫的桎梏,精妙地控制全身的肌肉,精確地躲避敵人的攻擊,精確地打擊敵人的弱點,解除敵方的所有架勢的技巧。
在施展過程之中,忍者的身體如同暗影一樣虛無,穿過無論多么復雜和鋒利的攻擊,落至敵人身后給予致命一擊。
【太棒了!!太棒了!!】
那在道場邊緣響起的,有些顫抖的蒼老聲線之中,隱藏著對一生都沒能達到的境界的追求和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