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一處墓地前,因為雨水的沖刷,墓碑的表面,顯得格外干凈,上面的字,也是十分的清楚。
而在這繁多的墓碑前,師傅則是熟悉的邁出腳步,向一處走去,有些意識到了什么的朽木,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心中不免跟著哀悼了起來。
走近一墓碑前,師傅終于是停下了腳步,面對著它,久久沒有說話,眸間不住的閃過悲傷、追憶、悔恨……最終,長嘆一口氣后,停固在了釋然之上,收起了旱煙,說道:
“你知道這上面的名字是誰嗎?”
“徒兒并不知道。”
朽木看向墓碑上的字,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讓師傅吐露出來為好,自己當個聆聽者便是了。
“她是你的師娘,我們兩個從小就玩在一起了,所以感情一直都很好,那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她將會是陪伴我一生的人。”
師傅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似乎只為離得“她”更低一些,又像是回憶了許久,繼續嘆息道:
“可惜事事難料,她并沒有成為我的妻子,就在我們準備成親的時候,她死了……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最后一句話說完,師傅的身影像是矮小了不少,頭頂上的頭發,彷佛于此一刻,突然變多了不少,朽木縱然是驚訝不已,可還是沒有主動詢問,俯下身扶住師傅,讓他不會因此倒下。
“你這小子啊,其實若是你現在焦急地詢問是為什么,我的心情可能還會好過一些。”
見朽木遲遲沒有回話,師傅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苦澀的說道:
“你先前就疑惑我為什么會知道你是鬼的身份吧,現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了,我姓煉獄,叫作冠壽郎,是前前炎柱,前前前炎柱的弟弟。”
‘原來如此,難怪師傅可以教我最后一式,既然是炎柱的話,那么,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聽師傅這么說,朽木終于算是解了疑,點了點頭。
“只是這個身份,現在想想,并沒有什么用處吧,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么九柱之一,鬼殺隊的至高實力代表呢?
面對強大的鬼,是如此的無力,眼睜睜地看著她變成了鬼,而我只能做到……親手斬滅了她,其余的,便再也做不到了。
從那以后,我便辭去了炎柱一職,只是在后勤做著培訓師的工作,所以,在聽說你成為了鬼之后,我的心情是有多么糟糕嗎?”
回過頭,看向朽木,冠壽郎傷感的眼眸中,擠出了一絲由衷的驕傲,這般說道:
“還好,你成功的擋住了誘惑,并且變得愈發強大,讓我看到了希望,殺死無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