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并沒有您想的那么偉大,只是陰差陽錯的,運氣使然,不用吃人罷了,我想師娘她變成了鬼之后,一定也在努力的掙扎。”
朽木看著冠壽郎雙眸中的內疚與傷感,以及擠在其中的那一抹驕傲,深深地帶以敬佩,躬下身,繼續說道:
“而您為了大義,親自斬滅了師娘,在她眼里,其實您也是她的驕傲,所以師傅不必太過自責。
因為我知道,鬼吃了人后恢復神智,一定會十分自責痛苦,我想師娘她也一定會對此很痛苦,而您讓她減少了這種自責的痛苦。
您與師娘一直互為對方的驕傲,以前是,現在肯定也是,而你們,也同樣是我們的驕傲。”
“是……是嗎?朽木,謝謝你,沒有想到,我這么大的人了,還需要你來安慰我。”
冠壽郎聽到朽木的話,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嘴角微微顫抖著,眼眸中流出了混濁的淚水。
許久之后,才又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走吧,朽木,一起回去吧……”
“是。”
這一次,走在路上,因為冠壽郎的心情回復了一些,所以放在朽木身上的目光比先前更多了,發現了他系在腰間的面具,驚喜的笑道:
“你這小子,才來這里一天,居然這么快就找到女朋友了,還戴上了面具,也不和師傅說說嗎?”
“面具?”
對于師傅的話,朽木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取下了系在腰間的那面具,又是回想起了白天里那痛苦的回憶,偏過頭,壓下了心頭的刺痛,向冠壽郎不解地問道:
“師傅這話是什么意思?”
“原來你還不知道這面具代表的是什么啊,那位喜歡你的姑娘倒是挺有勇氣的嘛,這面具在我們黑水鎮,代表的是一無反顧的愛情,無論對方是富還是窮,是帥還是丑,都將于這最純潔的愛情面前,消散如煙。”
沒有想到朽木居然還不知道這面具的含意,冠壽郎昂起頭,像是追憶了什么一般,繼續解釋道,而這……也是蝴蝶忍所不知道的。
“而如果在昨天篝火前,另一人戴著面具邀請你一起去跳舞的話,那么,代表的便是她的一生,都已經托付給你了。”
“是這樣子的嗎?”
“當然是啊,你這小子可真是福氣居然能在一天里,就讓一位姑娘為你做出這么多,現在知道了這個面具的含意,是不是感覺昨晚上一些不解的事情,都已經清楚了?”
“師傅,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些對我真的很重要,我也是時候……該主動的去尋找這一答案了。”
看著手中的面具,朽木抬起頭,看向師傅,眼中閃過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昨晚上蝴蝶忍戴上面具后,臉頰為什么是那么的羞紅,心道:
‘果然是這樣的,忍她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鬼,那么……找到那個黑目之后,可以自由出入總部的特權,也是時候該用一用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無限城之內,童磨與半天狗剛被傳送過來,便看到了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正神色冷漠的看著他們,身后的紗簾里,正坐著一位身著鬼殺隊服的劍士-黑死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