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語氣里多少有點高高在上的意味。
“你將我的想法完美的說了出來,談吐如此清晰準確,想必閣下也是非常有名的‘導師’吧?”
肯尼斯的目光掃過了韋伯身邊似笑非笑的萊妮絲。
嗯
——完全不認識
雖然名義上是肯尼斯的妹妹,但畢竟是特別遠的遠親,萊妮絲本來在埃爾梅羅學派里也只是邊緣人物,肯尼斯認識才奇怪。
萊妮絲沖韋伯不斷的擠眉弄眼,顯然是很期待見證韋伯與肯尼斯的跨時空師生會。
韋伯的手指不自覺的夾緊了雪茄。
終究還是沒能將‘韋伯·維爾維特’的名字說出來。
“......埃爾梅羅、我是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不過現在的身份是擬似從者。”
肯尼斯自然知道擬似從者意味著什么。
但對肯尼斯來說重點不是這個。
皺眉,而后挑眉。
埃爾梅羅的君主,凝視著眼前自稱‘二世’的男人。
“......二世?你是想說,之所以跟我接觸,是想要自稱是我的后繼者嗎?”
“您遭遇不測的話,我會是您的繼承人。”
肯尼斯忍不住嗤笑出聲。
“好吧,作為君主你或許算合格了,畢竟這身份到了現代更多的是政治籌碼,但想要自稱我的繼承者?想要以這個身份自居,閣下恐怕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吶。”
萊妮絲很清楚。
雖然雙方都沒有明說,甚至肯尼斯那邊肯定理解錯了,驕傲的肯尼斯肯定不覺得“自己會遭遇不測”。
而是將韋伯的發言視為了決斗宣言。
魔術戰的決斗宣言。
......肯尼斯自然是知道這個特異點里的玩家們來著不同的時空,以他的性格,肯定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暴斃的情況。
驕傲的肯尼斯認為:未來的自己肯定能創造出一番豐功偉業,既然如此,想要以自己的繼承人身份自居的魔術師,那不應該是滿大街都有的理所當然的事情么?
萊妮絲忍不住捂臉。
肯尼斯還是太單純,太想當然了。
別人說魔術戰你就真信了。或者說肯尼斯覺得沒人敢欺騙自己。這樣的存在結局多半會是被背刺,或者用卑鄙的手段殺死他吧?
比起他的才能與成就,他的人格與其說是成年人,倒不如說是個大男孩。
但是......
萊妮絲偷偷看了眼韋伯眼中的光芒。
又看了眼無奈的格蕾。
好吧,想要跟肯尼斯堂堂正正用魔術決一勝負的家伙,這里還真的有一個。
肯尼斯看向了舞臺。
看向了正在吟唱的路明非(達芬奇)。
“那是......各各他的言靈?嚯,這個破招手段很精妙啊,在這樣的激烈的碰撞中居然能想到否定對方‘必勝’概念的方法,這個叫路明非的......如此精妙的手段,他身上憑依的從者,恐怕是特別著名的魔術師英靈吧?”
肯尼斯眼前一亮。
“十字教的文化傳說到處都是,在魔術概念上證明自己是圣子的手段有許多,只是大多難度登天只存在理論可能罷了,但這個魔術師居然隨機應變,面對揮舞命運之槍的朗基努斯,通過吟唱各各他的言靈將周圍的空間假設成了耶穌的處刑之地。”
韋伯接下了肯尼斯的話:
“朗基努斯是必勝的,所以與其為敵的存在,正在開始之前就已經被決定了‘落敗’的結局,落敗的結局只要稍加模糊就能等同于‘死亡’,于是,在耶穌的處刑之地,被命運之槍刺中死亡之人的身份,便得到了‘證明’。”
在成為君主之后,韋伯從沒吝嗇過對肯尼斯的才能的贊賞。
說到底,韋伯能有后來的成就,除了作為教師的才能之外,更是因為韋伯繼承了肯尼斯的全部研究手稿,并且,只有韋伯能夠完美理解肯尼斯的研究。
即使沒有事先打過招呼,雙方也能自然而然的在思路上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