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說得好!”
對于芷蘭的應變,沈錦書毫不吝嗇地夸贊一句,隨即將手腕上的銀手鐲取了下來,作為獎勵地滑到她的手腕上。
“芷蘭,你想辦法幫我去查查父親生前身邊伺候的傅管事現在在何處做事。”
沈錦書想到今天展澈說起的鋪子,覺得很有必要去查查父親生前到底有多少私產。
知道這些事莫過于父親身邊的管事,可自從父親離世后,自己再也沒見過傅管事,不知他現在在哪房做事。
“小姐怎好好的想起了傅管事?”
說起這個傅管事,芷蘭恐怕還要比沈錦書還要熟悉幾分,驟然提前,好像也有四五年沒見了,一時間眼圈不禁紅了起來。
“想起了一些事,需他打聽打聽。”
沈錦書嘆口氣,不愿多說什么,揮了揮手示意讓芷蘭下去休息。
次日辰時,沈錦書領著采菊前往老夫人處請安,見到瘦如枯槁的二姐姐,心下又是一番漣漪。
坐了沒多久,沈錦書便尋了借口先行回了臨齋苑,可芷蘭卻告之她,傅管事并不在府中任事。
“到底怎么回事?”
照理說,傅管事是在沈府簽了身契的,父親不在了,也應該是重新發配到其他院里做事,或是在外行事,怎么會………
“據廚房的陳媽媽說,兩年前,傅管事摔斷了腿,被四夫人遣散出府。”
芷蘭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詳細地匯報給沈錦書。
“遣散出府?呵呵!”
沈錦書氣笑了,這些年,自父親故去后,這沈府前前后后不是尋這個借口就是找那個理由,將父親母親身邊的老人們發賣的發賣,遣散的遣散,真當人是傻子不成。
“你使些銀錢,看看府中可有人知曉他如今住所,好歹是父親用過的人,就算不在府中,該有的體面還是不能少的。”
沈錦書一向在銀錢上很是大方,既然父親很倚重這位傅管事,那自己也應該把他當成長輩看待。
唉,辛苦一輩子,臨老卻被逐出府,說來也是沈家對不住他。
倘若生活拮據,自己能幫上的話還是幫上一把,也算是全了他和父親的主仆情誼。
既然傅管事不在府中,如此這樣最了解父親應該只有母親,可………
一想到每次去清慈觀,母親總是尋各種理由避而不見,沈錦書便心里發苦。
靜慧元君總說母親有苦衷,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可天下父母皆愛子,自己的母親卻偏偏能狠心兩三年不見自己一次。
對此,沈錦書不是沒有怨懟,可那又能如何呢。
幾番嘆息,幾經思索,沈錦書最終還是決定提筆寫了封書信送到清慈觀詢問有關于父親遺留的產業去向。
字里行間中除了對父親的悼念外,還側重表述自己對母親的思念,更是旁敲側擊表達此刻的自己很需要她。
等待是漫長的,自從書信送出去后,沈錦書便在繡房里一邊繡著山水畫,一邊等待母親的回復,心不在焉的她好幾次被繡花針扎到手。
十指連心的痛好像分解她緊張而又不安的情緒。
臨近申時,她終于等到外出歸來的采菊,那一刻,她是焦急的可也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