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游戲好不好?”
“游戲電影都是假的,你……”鮑漢生說不下去了,嚴肅的中年男子抬起頭,雙眼之中看不見黑眼球,一片蒼白。
“你帶槍沒有?”張生問。
“你瘋了!”鮑漢生怎么能對同伴開槍。
張生一下跳開,藏在鮑漢生身后,他可不敢隨意攻擊官方的人,尤其是安全局的。平時痛快下嘴還行,真動手后患無窮。
嗬嗬……
中年男子用蒼白的眼睛盯著鮑漢生,看上去更嚴肅了,鮑漢生頓時冷汗流下來,大叫趕緊停車。張生一拳打在玻璃上,指虎擊碎隔板上的玻璃,前面終于發現后面出事了。司機剎車,張生接連幾拳,把玻璃敲下來,然后往駕駛室里爬。
他的手一撐,身子一擰,用了個蟒翻身,像條大蛇一樣竄了進去。
“有特工感染了,你們快叫人!”張生沖著拔槍的警員大喊,他回手去拉鮑漢生,鮑漢生沒敢開槍,也往駕駛室里逃,被張生一把扯過來,胳膊痛得不行。
他忍著沒喊,朝著拔槍的警員道:“叫支援,馬建國出事了!”
“給我根棍子!”張生伸手,另外一個警員把警棍給了張生,他看見探員馬建國正想要往駕駛室里鉆。張生用棍子一頂,撞在馬建國腦門上,用了個巧勁兒,馬建國往后踉蹌著摔倒。
司機和警員都往車下面逃,馬建國在車廂里爬起來,鍥而不舍地想要鉆進駕駛室。張生又用警棍捅開他,趁著馬建國再次摔倒,他也下了車。
鮑漢生打電話,警員用對講機呼叫,司機站在那兒發傻。
張生也拿出電話來,給李飛煙打過去。李飛煙看見張生的號碼,心說又沒好事?她接起來一聲不吭,就聽張生道:“出事兒了,有個安全局探員感染了病毒,和生化危機一樣。”
“你在哪兒?”李飛煙問。
“一輛救護車,這是哪兒?軍事博物館,再往北,沒到玉淵潭。”
“你咋這么多事兒?”
“我哪知道,安全局的人上門說要檢查防疫,昨天晚上碰到的東西,我能說嗎?”
“算了,局面控制住了沒有?”
“我怎么知道,鬧僵尸呢。”
馬建國在車廂里拼命敲打車門,想要下來,不知道是他力氣變大了,還是失了智不在乎手會不會受傷,車門被砸得有點變形。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過去,以后你沒事兒別找我。”
“我不找你找誰?”
“小事兒別找我,我派個人過去,你以后可以和他聯系。”
“這特么的是小事兒?”張生一副要爆炸的樣子,李飛煙沒掛電話,靜靜聽張生繼續說著。
“你見過人沒有黑眼珠的?方才還好好的!”
“你連三個頭的都見過了。”
“我倆面對面!車廂那么點兒,他要是咬我一口我就死了!”
“張生……我很忙,有時間可以帶你兜風,現在不行。”李飛煙罕見地溫柔,張生反而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恐懼,而是憤怒,為什么這樣好的時代,要滑向深淵?
可這不關李飛煙的事,她已經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