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鳳,大家叫她楚楚。”
“燕京人嗎?”張生一口一個包子,水都不喝。
“她家是晉中人,做煤炭發家的,在晉中那邊還有鋼鐵廠。估計是想要轉型,在燕京城投資了很多東西,快混到圈子里了。”
“梳妝臺值多少錢?”
“不太貴,風格是清中期,但是有改造。”林寶怡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太貴的東西我不會收。”
“你家兄弟姐妹多嗎?”張生問。
林寶怡愣了一下,才明白張生問的什么意思,她回答道:“我有哥哥和弟弟,叔叔家也有四個孩子。還有兩個舅舅。”
張生點點頭,林寶怡死了對林家的生意也沒什么影響,那王楚鳳動機少了許多。而且梳妝臺上的氣息傷人,怎么也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讓人纏綿病榻。除非里面的鏡魔跑出來,否則想弄死人得等五六年。
可張生要的不是動機,人被你害了,你難道說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
問題是他不能把梳妝臺的事兒上報給李飛煙,沒法讓發展局介入調查,他只能自己去想辦法。
“回頭介紹她給我認識,我親自看看。”
“二小姐,你們說的是什么?”年輕的男助理忽然開口,他覺得張生說話的口吻活脫脫一個騙子。
張生繼續吃東西,他不僅像個騙子,還是個飯桶。
“我家里的事兒,你少問。”林寶怡原本對下面的人脾氣沒這么壞,不過這個人沒事兒就往她眼前湊,話又多,還真以為她看不出來小心思?
“董事長說……”
噓……
張生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年輕助理別說話,他取出電話來,撥通了顧維新。
“我要去趟燕京園取東西,那邊有局里的人吧?”
“私人東西嗎,都有什么?”
“一個梳妝臺,一個筆記本電腦,還有一個保溫杯。”
“我打電話,讓他們準備車。”顧維新都沒問原因,也沒請示上面,就答應了張生的請求,張生自己都很意外。
張生掛了電話,對林寶怡道:“我去取東西,明天再來看你。”
“我去打個電話。”年輕的男助理道。
“你們都出去,我換下衣服。”張生看那年輕助理沖自己直眉楞眼的,就差要吃人了,也沒心情想是為了什么,直接趕人。
林寶怡坐著沒動,張生把病號服脫了換上T恤襯衫。
林寶怡道:“那東西多危險?”
“正常的話,日子久了會死人。”
“不正常呢?”
“不正常就不用等那么久,隨時會死人。”張生實話實說,梳妝臺里的鏡魔一看就不是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