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鳳不是壞人。”
“交通肇事致人死亡還能判三年呢。”張生把包背上,林寶怡也站起來跟他到了走廊。張生讓她回病房,走廊里發展局的探員看著呢。
張生去燕京園別墅區取了東西,親自押車回公寓。
回去之后老老實實采購食物,在床上一躺,睡到天黑。起來吃了東西,拿筆記本繼續寫稿子,一直寫到十一點,張生又補充了點食物,洗了個澡,換上新得的一套制服,把開顱者和浮刃都掛好,挎了一把HX1974BN,他才把梳妝臺上蒙著的床單扯下來。
梳妝臺的鏡子里,鏡魔耳孔中小蛇鉆出,又從鼻孔鉆進去。
張生看了下時間,還有兩分鐘,他把當日剩下的鏡界時間用掉,修補體內暗傷。他修煉神淵門的武道,又沒有足夠藥物配合,身體內的暗傷會越來越多。
午夜過去數秒,張生摘下武器,把鏡主之印打在鏡面上,開啟臨時鏡界通道。開顱者戟刃向前猛地劈下,同時選擇了接受挑戰。
鏡魔猝不及防,梳妝臺的鏡子里空間狹小,開顱者的戟刃直接切進顱骨,張生毫不猶豫引爆了破法陽雷,鏡魔頭顱在雷光中粉碎,青碧色的小蛇在齏粉中彈起,張口朝著張生的手咬上去。
張生左手浮刃飛出,一刀打在小蛇七寸之上。
要不是在鏡子里事先看見過這條蛇,張生覺得自己未必躲得過偷襲。他手臂一扭,開顱者翻轉,第二個能量節點爆發,又是九道破法陽雷,隨著尖銳的鎬頭貫入小蛇體內。
青碧色小蛇的身體一寸寸糜爛,被破法陽雷活生生震死。
張生一探手,把小蛇尸體撈出來,心說爛成這樣,應該不能泡酒了吧?張生把尸體丟進塑料袋,收在龍虎鏡里,然后鉆進梳妝臺的鏡子。
里面非常局促,大小就和梳妝臺內部一樣,只是沒有隔板。
如果張生沒有修煉蟒纏勁的話,在里面蜷縮著甚至無法發力。他把手臂向上支撐,調動渾身的力量慢慢一推,嘎吱一聲,鏡界內的梳妝臺被打開了。
鼻子里面都是腐朽的氣味,張生皺著眉站起來,先跨出梳妝臺,把蓋子支好。
掛好開顱者和浮刃,張生把HX1974BN從槍套里拔出來,左手拿了手電筒。他把手電筒放在梳妝臺邊緣立著,打開電源開關。
初級黑暗視覺作用之下,張生看清楚了整個房間,還有臺階盡頭的鐵門。
這是沒有窗子的地下室,擺著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床,床上還有著幔帳。桌椅、腳凳、衣柜、五斗櫥,除了這些還有屏風,博古架,桌子上放著盆景。
繞過床,后面放著個木質馬桶。
張生順著臺階走上去,鐵門在外面鎖了,他摘下開顱者破門,幾下連門帶栓砍開。推門的時候,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甬道里回蕩。張生皺了皺眉,越是黑暗的環境,對他體力和精神里的消耗就越大,除非他放棄黑暗視覺。
轉身取了手電筒別在腰上,張生沿著甬道往上走,甬道比較陡峭,走了二十多米才到盡頭,是個小平臺,墻上有鐵梯,張生摘了手電往上照,一塊木板蓋住出口。
他把手電叼在嘴里,覺得不舒服,干脆用汲取之觸纏了,然后手腳并用,爬到上面,用開顱者輕輕捅了捅,木板被開顱者頂開,發出吱呀一聲。張生順著縫隙往外看,看見月光照在荒草上。
張生把手電收起來,鉆上地面,抬頭看見殘破的屋頂已經沒剩幾片瓦了,前面的院子里有個巨大的鐵香爐。
猛然回頭,卻見一尊色彩剝離的彌勒沖著他笑。
佛堂,古廟,地下密室,梳妝臺……
臨時通道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為了斬殺鏡魔,他一次把正反兩個印文都用掉了,鏡界內他只能停留一個小時。
要不要繼續探索?萬一這里有什么詭異之處,哪怕只是迷路,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