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你自己的。”朱柒也不問張生哪兒弄的東西,她給張生鋪路,張生怎么走是他自己的事兒。張生不是搭上了林寶怡嗎?幫林家做個掮客也能讓他發點小財。
原本她沒這個計劃的,可她看到張生臨摹她的畫,雖然沒有神韻,筆跡卻在尋找她畫里的東西,那是一種努力追尋的力量。
吃完東西,朱柒讓張生把半瓶白葡萄酒帶著,張生問可以嗎?
“藏起來呀。”朱柒臉頰微紅地道。
張生失笑,把酒瓶往懷里一塞,實際上順便送進了龍虎鏡中。出來的時候朱柒帶著他上電梯,張生順手把葡萄酒又拿了出來。
“這是干嘛?”電梯往上走,張生的心有些跳。
“你以為呢?”朱柒把酒瓶從他手里接過去,抬起頭問他。
“我覺得我該打更去了。”張生靠著電梯站得筆直。
“我今天安排人了,你不用去。”
電梯門開了,朱柒拉著張生的圍巾往外走,走到樓梯間繼續往上,到了一扇防火門時停下來,朱柒推不開,有些懊惱地呀了一聲。
“鎖了?”
“是啊,本來想上去看看月亮。”朱柒松開張生,她總不能掏槍就射吧。
“我來。”張生在口袋里取出一塊口香糖,打開包裝丟在嘴里,然后他拿出自己鑰匙,比了比鎖孔選出一把,把錫紙纏在鑰匙上捅進鎖孔。只是輕微地左右擰動了幾下,咔的一聲門就被打開了。
“你這手藝至少能在里面蹲三年。”朱柒贊嘆。
“持械入室十年往上。”
“看個月亮代價真大。”朱柒跟著張生上了酒店天臺,夜空晴朗,明月高懸,張生抬頭看著玉盤一樣的天體,覺得朱柒說的對。
塵霾遮蔽的天空,看月亮并不容易,模糊昏黃,從來不會像是今天這樣。
“你不喝了吧?”朱柒提起酒瓶問張生。
張生搖頭,哪有這么問人的,朱柒走到大樓頂端的邊緣,問張生:“你說蘇大胡子的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是不是壓卷萬古?”
“裝逼是滿分的。”張生也得承認。
“那什么更好?”。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現在是對影成四人了。”朱柒哈哈地笑。
“是五人。”張生糾正她,李太白帶給他的孤獨感一下就沒了,五個人打麻將都能剩下一個伺候牌局的。
“你身上還有錢吧?”朱柒忽然問。
“有啊,你要多少?”
“我不要,是你得買些衣服,回頭找人幫你設計設計,不一定要貴,至少要符合合伙人的身份。”
“這算是經營成本吧?”張生覺得這錢自己真不該出。
“張生……”
“唉,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