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輕呂目瞪口呆,回頭看看這尚學的入口,又看看這偌大的有些冷清的校園。這青州人心中的圣地,這么……這么開放?
史滔天有些悲憤:
“那又不是我故意撞見的對不對?”
“對……但你為啥要推人家的門?”
“我,我那不是好奇嘛。我那是僅僅是個十八歲的孩子,我懂什么呀?我以為房子里有女人受傷了,我只是起了個好心,起了救人之心罷了。誰知道是那一幕,嘖,白老師真白……”
十八歲的孩子?
呵……
周輕呂都不惜的拆穿他,這孫子一看就是個滾刀肉。別說十八歲了,估計八歲的時候就什么都懂了。
“然后呢?”
“然后那秦大爺急了。”
“要殺我滅口?”
“那他不敢,這可是尚學。”
說著,史滔天哼哼到:“那秦大爺懇求我讓我別亂說,說他和白老師是清白的。說可以答應我任何事情,只要我不亂說。我這個人也善良,也不好為難秦大爺,畢竟一大把年紀了。何況白老師的清白也不好污了人家。我就尋思著,白老師是我當天精神力的考官,我就提了個小小的要求。我希望白老師能給我通過一下……”
說到這里,周輕呂就懂了。
哪怕史滔天用語言的藝術不斷美化他自己,但周輕呂還是仿佛看見了當夜,一個老頭和一個女人絕望的看著這少年得理不饒人,但是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當時白老師沒答應,還對我惡語相加。我一尋思,就回了尚學,拿了個喇叭在尚學宿舍樓下吼了幾嗓子。稍稍的驚動了數百個人,他們趕去了門房圍觀。那秦大爺想殺我,我能讓他得手?所以,這就給交惡了。”
“嘶——”
周輕呂深吸一口氣,有些鄭重了起來,能被尚學邀請來考核的,果然沒有良人吶。
史滔天再怎么美化這件事兒,周輕呂這會兒都知道他是啥樣式兒的人了。
這,是賤吶!
撞見了人家私會,想要以此要挾幫他考試作弊。人家不肯,他居然跑去尚學宿舍里去吼了幾嗓子,引來幾百人圍觀。
這是人干的事兒?
那白老師,恐怕死的心都有了吧?也難怪這秦大爺看見他,一副看見屎一樣的表情。
周輕呂又道:“那他怎么說,你每次來都鬧得天翻地覆呢?你還干啥了?”
說到這里,史滔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站定,指著不遠處的一棟奢華無比的教師大樓。
“五年后的第二次,我二十三歲,又來了尚學。”
“那一夜,我依然是最后一個走的。你說好巧不巧的,我,又撞見了負責給我精神力考核的劉老師。我再次聽見了女人受傷的聲音,我又推門進去了,又看見了不該看的。劉老師和自己的學生竟然在做那事兒。與那秦大爺何異?”
“我是有良心的,最是正直,見不得這種事情。但我看在劉老師也不容易的份上,我給了他一次悔過的機會,他不肯……”
周輕呂瞪大了眼睛:“然后呢?”
“然后我就用喇叭吼了一聲……”
“你吼得啥?”
“我說,救命啊,劉老師遇刺了,分崩宗的人來啦。”
周輕呂沉默,他都能想象到那一夜。那個劉老師是怎樣社會性死亡的了。
“你是不知道啊。這尚學,全是高手。我一吼,還沒到一秒鐘呢,幾百個強者就拿著兵器沖進了劉老師的宿舍。把一面墻都給沖垮了。甚至,尚學后山已經閉關了一百多年的一位強者都被驚動出關了。那時候,劉老師還沒來得及提褲子……”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