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臉在經過了鬼棺的孕育之后,恐怖程度已經超過了笑臉,因此很快,大廳之中的哭聲就蓋過了笑聲。
笑臉受到了影響,原本重合在女前臺正臉上的詭異笑臉開始緩緩朝著一側移動,來到了女前臺的耳朵處。
而哭臉則替代了笑臉的位置,占據了女前臺的正臉位置。
不僅如此,笑臉那原本露出笑意的表情一滯,笑容變得僵硬了起來,不復一開始時的詭異。
隨著時間的推移,笑臉的笑容逐漸消失了,開始掛起了一抹憂傷,仿佛下一刻就會隨著哭臉一起哭出來一般。
盡管如此,笑臉的嘴巴依舊是張著的,大廳里那“咯咯咯咯”的詭異笑聲也沒有徹底消失,只是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小了。
哭臉雖然壓制了笑臉,但這種壓制并不徹底,笑臉的靈異依舊存在,只是與一開始的時候相比,變得微弱了許多。
“不論是哭聲,還是笑聲,都可以一陣接著一陣的疊加,當上一波聲音回蕩的時候,下一波就開始了,相互疊加,聲音中的靈異力量猛的提升一倍,并且可以一直疊加下去。”
“哭臉的恐怖程度比笑臉高,但也高出有限一點,不過隨著哭聲的疊加,這一點差距就被無限拉高了,因此笑臉再被逐漸壓制。”
身為這一切的締造者,蘇慕白非常清楚現在的這一現象,只要再給哭臉一些時間,讓哭聲繼續疊加,笑臉終將會被徹底壓制。
如果以馭鬼者的角度來說,最佳的駕馭方式并不是讓哭臉壓制笑臉,而是讓兩者陷入一種特殊的平衡。
這樣駕馭兩張鬼臉以后才不會因為體內厲鬼之間的平衡被打破而導致厲鬼復蘇。
但蘇慕白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哭臉已經被他徹底掌控了,是屬于他的拼圖,只要他不讓哭臉“復蘇”,那么哭臉就一直會處于“死機”狀態。
用哭臉壓制笑臉,這樣哭臉在掌控之中,笑臉也被壓制了,不會復蘇,那么等到被駕馭之后,這名馭鬼者就會直接成為一名異類。
因為她所駕馭的兩只厲鬼當中,一只被控制的不會復蘇,另一只會復蘇的鬼又被壓制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給這張臉輸入一份完整的記憶。”
蘇慕白看向了手中染血舊報紙上的人臉,陷入了思索,他在思考要輸入怎樣的記憶才算合理,當她蘇醒后才不會察覺到異常。
“最好的辦法就是輸入一段完整的人生經歷記憶,直接制造出一個全新的人格,摒棄過去,這樣她蘇醒后也是一個全新的“人”!”
有了主意后,蘇慕白在腦海里浮現出了一道人物模板。
對于前世看過無數網文的他來說,想要憑空捏造一段完整的記憶實在太簡單了,尤其是孤兒院開局的,直接就能避免與親人之間的情感糾葛。
很快,染血舊報紙上就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字數非常多,直接遍布了整張報紙。
蘇慕白在篡改記憶的時候,避重就輕,將一些需要重點記住的記憶大幅度的輸入,一些不重要的記憶則刻意淡化,卻又不留痕跡。
這種情況非常合理,例如一個人,生活了二十年,真正能夠記住的東西又有多少?
誰又還會記得自己小學時候的座位,同學分別都是誰,甚至有些淡忘的人,連班主任叫啥都忘了。
這種情況下,除非刻意去回想,否則沒人會察覺到記憶出了問題。
就像被報紙鬼修改了記憶的楊間,如果不是被他人提醒自己的父親已經死了,還沒察覺到異常呢。
要知道,那時候的報紙鬼可是非常詭異的,在黑燈瞎火的客廳看報紙,并且楊間一直看不到他的臉,就連報紙上面都是染血了的。
可即便如此,楊間也沒察覺到異常,反而潛意識認為這是正常的。
這就是人類的意識,在潛意識認為一切正常的時候,那么再反常都會感覺理所當然,如果沒人刻意提醒,就永遠不會察覺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