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魯智深,二龍山也不能急著去。
一方面人還沒湊齊,武松與楊志還等著自己呢。
另一方面少林寺的尾巴還沒甩干凈,自己就去二龍山,總是心里還有根刺,麻煩的很。
是以張青怎么也得先把廣惠的鍋給甩了再說。
而要甩鍋,現在倒是可用起這魯智深了。
當日,雖是初次相會,然張青也與魯智深說起了自己的煩惱來。
…
“唉!”
魯智深正是與張青相談甚歡,卻聽那張青忽然長嘆一口氣。
頓時有些不明所以,直問道:“哥哥怎地突然嘆息,莫不是還有什么煩心事?”
張青聽得面色又暗了幾分,直是一副可惜模樣道:“也是可惜未能提前幾日遇上兄弟,莫不然前些日子對那好色和尚,也不會叫二娘受傷。”
孫二娘倒是與張青心有靈犀。
在邊上聽了張青如此說,忽的也是猛咳兩聲,直就配合起了這張青。
直把張青聽得也是一頭冷汗,暗叫這孫二娘是演技浮夸。
就是這浮夸的演技,還不如就去樓上躺著拉倒。
只是這會也糾正不了這孫二娘,張青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說道:“雖說也殺了那好色和尚,叫其死有余辜,卻不想那人竟出自少林。如今只是擔憂,少林知道消息之后,要來尋仇。”
魯智深聽得不疑有他,直就寬慰起了張青道:“少林也非蠻不講理,若是來了知道前后經過,總不能隨意問罪。”
張青哪里能與魯智深說是自己原本底子就有問題。
要是真說了,那與魯智深才建立起的兄弟情,怕當場就要有些裂縫!
只得遮掩道:“我就怕個萬一罷了,總還得想個法子,好不叫那少林懷疑。”
魯智深反應也快,知道張青怕已有主意,也是問道:“哥哥有何法子?”
話說這份上,張青也遮掩了,當下就道:“想叫兄弟扮做一頭陀,當的那死去和尚,往眾人面前走一遭,此事便算了了。”
“就算那少林要一查到底,也難查我身上來。”
本來張青是打算自己扮做頭陀,當是廣惠在那快活林晃悠上一圈,再是就地留下一身家當,裝作廣惠是平白無故消失在快活林里。
只是廣惠到底是個和尚,還得剃發來扮。
若是被有些人察覺,也有可能弄巧成拙。
如今來了這魯智深,倒是正合適了!
卻見張青面色一正,是親自給那魯智深斟的一杯酒,旋即道:“此法子,卻要叫兄弟委屈一些了。”
魯智深見狀,哪能退縮。
直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哥哥且吩咐,兄弟去做便是!”
張青聽得大喜,忙與這魯智深細細說起自己打算。
當然也拉上了邊上的孫二娘,免得當中出了岔子。
只是那孫二娘聽著聽著,卻有些偏了心神。
其活到今日,見得多是些莽夫,耍刀弄棒倒是行,要叫他們這般細細想些主意,卻是難事。
而張青這會侃侃而談,細細謀劃,直叫孫二娘感受到別樣魅力。
這人...還得是有智慧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