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特意去石歇村上拐了一圈,這才稍許耽擱了一些時日。
而才到了梁山,張青就絕對有些不對勁了。
...
“大王一路來此,必是勞頓,還且叫人在此歇著,大王來隨小人上山見了寨主。”
“我家寨主對大王,也是思念甚切,早是備下晚宴,要與大王痛快喝酒了!”
這朱貴說的是滿臉的喜色,可面對的,卻是那張青冷冰冰的黑臉。
將近一年以來,張青也一直為一山之主,那身上,也養成了為王的氣勢。
就這么冷冰冰的看著朱貴,更別說身邊還有花榮與楊志兩個頭領,帶著六百多人,那氣勢,也叫朱貴有些受不住。
這說著說著,朱貴也底氣不足,聲音漸漸弱了,面色也不由有些別捏。
半晌,才見張青開口道:“朱頭領,我那王倫兄弟呢?”
朱貴聽得是心里一顫,面上還是笑著道:“大王,我前頭就說了,我家寨主擺開宴席,正在那山上候著呢。”
不想那張青似乎已然得了消息一般,只是虎目盯著自己,高呵道:“我非是問你家寨主,我是問你那王倫兄弟!”
朱貴聽得張青這一聲,直心道不妙,卻也只得勉強撐著道:“在下實在不明白大王在說的何。”
此話一出,朱貴就見張青是嘆息搖頭,眼神里對著自己,更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再聽其道:“前日我收了王兄弟的信件,其中明明白白說的,待我來了山頭,其會下山而迎,親自在此來候。”
“我王倫兄弟,做事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如今我來此卻未能見得他,必然是出了意外!”
說著也是痛心疾首,指著那朱貴,狠聲道:“我本以為,你朱貴也是講情義之人,卻不想,我那王倫兄弟被歹人所害,你卻還能如此心安理得,如是無事發生一般!”
“你朱貴,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到底是存的什么義!”
朱貴聽得是整個人都給呆住了。
他可當真想不得,那王倫給張青的書信里面,還能提到這么一茬。
難道其是早就曉得自己性命危險,這才與張青在信中做了這般的約定?
可這要是真有這般預兆,哪能這么輕易就被那晁蓋所殺,奪了山頭?
一時之間,朱貴那面色也是千變萬化,雖沒明言,卻也明明白白的告訴張青等人,這山上的確是出了問題了。
花榮與楊志手中當即緊握兵刃,就等張青一聲令下,便是出手!
其實張青也只是試探那朱貴罷了。
王倫在信中,哪能說自己要在山下特地相迎?
只是覺著那晁蓋等人怕是等不及自己上山,這才詐一詐那朱貴而已。
哪想這一詐就詐的個明白,那王倫還真就涼了!
朱貴顯然也感受的氣氛不對勁,再看邊上兩個頭領。
一個齒白唇紅雙眼俊,細腰寬膀似猿形。
另外一個眼殺神強,又顴骨高生,面色青記,更顯幾分猙獰。
兩人站在那里,就是強人模樣,不威自怒,可叫人感的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