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松一聽自己自報家門,就是一副極為吃驚的模樣,那眼神中的忌憚意味,也是更加濃烈。
只是...
黑梼杌是什么玩意?
自己又哪會有了這么一個外號?
那梼杌乃是上古四兇獸,與饕餮,渾沌,窮奇并稱。
這般說法,其實并不是好事情,外人聽得,只會叫人覺得那張青是個兇狠之徒。
比的那及時雨可是要差不少。
張青哪能真就應下這名號,先是搖頭,再是一臉認真道:“我乃江湖百曉,黑面神斷,三山之王,梁山之主,替天行道,張青!”
...
騷!
太騷氣了!
就這年頭吧,哪有人這么稱呼的自己!
白勝看著那是眼都傻了,哪里見過這么裝逼的稱呼。
看看自己那白日鼠,太掉價了好嘛!
那眼里都是欽佩的神情,自己暗自盤算是不是也得改個名號。
不過想了想,也就張青端的起這般稱呼,自己還是拉倒吧。
而武松這下也是聽得目瞪口呆,直也被稍許給震懾住了。
好半晌,才吞了吞口水道:“卻不知,張當家在此候著我做何?”
張青這才道:“自是知道兄弟為兄報仇,乃無奈之舉,今番要過孟州,特地在此相候,請兄弟與我共上梁山。”
此話一出,那兩個官差當然是不得應。
舉起棍棒,對著張青道:“朝廷罪犯,你也敢是明搶?”
張青倒是沒叫魯智深直出手,只是對著兩個差人道:“你這兩個公人,于我武二兄弟分上,極是小心,一路上服侍其來。”
“我張青向來恩怨分明,今日若就此害了你二人,天理也不容我。”
“你二人就這般去了,莫要不知好歹!”
此話一出,兩個差人也沒前頭那么硬氣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張青一伙人是著實有準備,別看自己這邊人數相等,那真要打起來,武松會幫自己二人么?
只是...
就這么去了,有能如何交代?
兩個差人正是猶猶豫豫的當口,卻聽武松忽然道:“難得你兩個送我到這里了,我亦終不成有害你之心。”
“只是今日之事,怕難善了。那張青兇名在外,不好對付,你二人回去實話實說,陳府尹不得問你罪。”
兩個官差一聽這話,當即曉得武松不愿與自己走了,當下只得拜了拜那武松,不多言語,自離了此地。
待那兩個官差走遠,武松再道:“武二如今孑然一身,難得卻受哥哥看重,此番就與哥哥上山,看哥哥替天行道之事!”
張青自是大喜,上前一步,拉著那武松道:“二郎放心,山上兄弟,我是一個都不能辜負了!”
說著更是美滋滋的仔仔細細打量了翻那武松,看那威風凜凜的模樣,更是高興。
心頭閃過一念,也是直呼道:“正好有一物,我也珍藏多日,如今,也該給其尋個新主,給你兄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