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只是微閉眼睛稍稍掐算,仿佛就算到了結果一般,很是肯定的與李應道:“莊主安心,貧道此去定是無恙。”
公孫勝如此堅持,李應也不好多說什么。
畢竟這公孫勝只是來幫忙的,又不是莊里人,只得再是幾番叮囑,又叫杜興在莊內布置妥當,以好隨時接應了道長。
...
第二日日中。
李應在其那莊子上,遙遙就見張青一人一馬,手上拎著兩壺酒,腰間掛著一把刀,就朝著莊子而來。
要是這會自己一聲令下。來一個萬箭齊發,那張青鐵定是要被射個刺猬了。
只是若是這般做了,不說別人,那公孫勝怕是就不能答應。
而公孫勝心里起了心思,那梁山眾人來報仇,自己整個莊子,只怕都要給張青陪葬去了。
何況李應自己也是要臉面的,不能做這無恥之事。
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張青到了十丈之遠,近在咫尺的距離,隨后灑脫下馬,向著前頭高呼道:“公孫道長,下來一敘吧!”
這邊言罷,那邊就見莊門一開,隨后便見一道士,身穿一領巴山短褐袍,腰系雜色彩絲絳,背上松紋古銅劍。
亦是一人一馬,朝著張青奔來。
不消片刻,就臨到了張青前頭,卻見兩人四目相對,還是張青先開口道:“道長,咱們又見面了。”
聽得這又字,公孫勝當即就明白張青是要把話說開了的。
自己除了在黃泥崗上可能見過張青,又有哪會還見過這張青來的?
只既然張青要說開了話,以公孫勝那道心,又豈能落了下成?
當下也是笑道:“大王倒是灑脫,把貧道心里一直盤算著問題,給徹底解開了。”
“道長怕是早就算的了吧!”張青這般說著,一邊也解下綁在馬鞍邊上的酒葫蘆。
一壺丟給了公孫勝,自己拿起令一壺,剛要拔開酒塞,卻手上忽的一停,又與那公孫勝道:“道長,可是要你自己選上哪壺?”
公孫勝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好笑道:“若是大王當真有此心,一刀了解我就是,安用如此麻煩。”
言罷,倒是自先吃起酒來。
張青哪里曉得是這公孫勝自己已經給自己算過一卦,知道這回是半點危險都無,這才灑脫如此。
其還當真以為公孫勝是信任的自己,對此番來攻心的思量,倒是更有信心了。
頗有些自來熟的拉著公孫勝道:“道長可是怪我害了天王性命,才在此阻我?”
公孫勝聽得倒是也坦然,只就點頭應道:“天王畢竟與貧道有舊,聽聞其消息,自是要來梁山上看看,正遇大王攻伐山莊,只得也給大王尋點麻煩事了。”
公孫勝這話說的也有藝術。
尋點麻煩事與為晁蓋報仇,可不是一回事情。
就看劉唐那表現,就與公孫勝很不同了。
張青心里有譜,當即笑道:“道長,你既然有如此道行,卻不知能否算的,若叫天王真直占梁山,其結局又會如何?”
這話卻叫公孫勝有些詫異。
古怪的看了看張青,才言道:“天意難窺,貧道又如何能算這虛無縹緲之事?”
說著一頓,面色更帶幾分考究,直言:“倒是大王,此般說來,好似篤定曉得其結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