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別慌!”
雖說早有交待,可當真那連環馬氣勢洶洶,殺的前頭來的時候,這些嘍啰們,心里也有些緊張。
有幾個,甚至人都立不住,更別說握緊刀柄了。
林沖見得心里急切,當即也忙是為嘍啰們打氣。
只是言語上的鼓勵哪好磨平心里的恐懼。
分明見得幾個人立在最前頭的不住顫抖,顯然心頭恐懼不已。
“閃開,叫灑家來!”
正是惶恐不安之時,卻見魯智深甩開手中那禪杖,幾步上前,一把握住那長砍刀,向后呼道:“兒郎們,莫要慌張,跟著灑家,握緊手中的長刀!”
“都特娘的是人,砍上去都得見血,慌個鳥!”
“弟兄們,隨我殺!”
不得不說,身先士卒,永遠是最簡單的鼓舞士氣的方法。
有魯智深帶頭,嘍啰們的心態終于穩住。緊緊跟著魯智深,死死盯著馬蹄,見得那滾滾塵煙,各個緊咬牙關。
“來了!”
正是萬分緊張之時,卻聽魯智深一聲暴呵!
見那身披重甲的連環馬已然沖的面前,魯智深猛然起勢,長刀貼地橫斬,就往那馬腿砍去!
張青在稍遠之處見不真切,那塵土飛揚之中,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雄壯威武的身影,長刀一起,手起馬腿落!
當然這是說的夸張了。
要真砍下個馬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是要你手上的刀要鋒利無比,鑌鐵來造。
二是要你這人當真夠猛,受的住這沖鋒之力。
魯智深猛當然沒問題,可手中的刀卻非利器。
砍下馬腿,還是困難的些,只是砍傷了,也起了同樣效果來了。
...
“是那魯智深!”
被砍傷馬腿,自然是連人帶馬,即是要摔下地來。
而這連環馬互相連著一起,本該是一馬跪倒,馬馬受連。不想那被砍的兵卒自覺胯下一失,當即就抽出隨身馬刀,斬斷連著自己的鐵索。
只聽“叮當”一聲脆響,那相連的鐵鏈竟然輕而易舉的被斬斷。
舍下一馬,這連環馬似無受影響一般,還直往前來沖。
更為夸張的是,那跌下馬的兵卒,見魯智深那明晃晃的光頭,竟也脫口而出了魯智深的身份!
魯智深卻沒來得及顧上為何自己名聲如此響亮,只是見那連環馬的靈活多變而感大驚,忙向后呼道:“哥哥,這鐵索能斷開!”
張青早看真切了,聽真切了,心知必然是這鐵索相連之處甚有講究,這才能說舍就舍!
怪不得能叫三十匹一連,結成馬陣。
想想也是,若是一點回旋余地也沒有,三十匹馬里一匹出了意外,就連累了整個馬陣,這仗還怎么打?
如今能隨意斷開連接,倒是解釋的通了。
而見識過了這連環馬的風采,張青亦立刻鳴金收兵,也不戀戰。
卻見秦明,楊志,欒廷玉,武松,皆率所部人馬奮勇來擋,搶出在前頭有些危險的林沖與魯智深。
花榮那邊則帶強弓連射,雖對這連環馬沒什么作用,然那齊齊的發弦身也叫在后觀戰的呼延灼不由瞇了瞇眼睛。
“強弓齊射,訓練有素!”
“退而不亂,章法了得!”
“果然,這梁山不似那尋常匪患,是當真不簡單!”
“那祝家人…倒是未有半點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