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聽得都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何對屢屢與梁山作對的祝家人,卻還說放的才好。
唯有公孫勝,心下細細一品,大概知了這張青打算。
見眾人心頭疑慮,再見被擒在地上的呼延灼,韓滔,以及依舊昏迷,不知死活的彭玘,只笑道:“怕是大王要叫那祝朝奉,來親口向外說說,此番咱們是如何勝的。”
張青聽得跟著笑起道:“知我者莫過道長,此番咱們能勝,那祝彪可是功不可沒。”
“然祝朝奉即是有心投靠朝廷,卻哪能叫這功勛,立在其小兒子身上?”
“怕是到外之后,呼延將軍的忠義之名,就要給安在了那祝彪頭上。”
張青說著看了眼那呼延灼,見其只面色平靜,毫不為自己話語所動,知現在勸降無望。
也不曉得,當初那宋江難能就這么輕易說服的呼延灼。
要真有什么天罡地煞相性之合,那自己也算的是一份子,怎么好似到了自己身上就不靈了。
然雖是這呼延灼這會還一臉的平靜,張青卻知道,要不得多久,其的命運即將步秦明的后塵。
...
張青打掃戰場,收攏兵馬,甚至連著連環馬都拿下后,便是浩浩蕩蕩,敲鑼打鼓,萬般歡騰的歸了梁山。
呼延灼與韓滔,只被張青收押軟禁。
即是不殺,也不勸降,只等著此事在東京里發酵之后,再做定奪。
至于那當逃兵的彭玘,其的命運就有些悲劇了。
武松動手,向來就是不知輕重,打的那彭玘,雖只三拳,卻是往面門要害走,更是出的全力。
如今一直就昏迷不醒,看來是被打的夠嗆。按著這情況來說,只怕就算醒來了,也是與那燕順相同的命運。
基本就是個廢人了。
眼看原本的梁山將領,有些如是王英,劉唐這般早死了,有些又如是燕順,彭玘當的廢人。一百單八將,基本就湊不上了。
好在還有欒廷玉,扈成的加入,彌補了梁山上的人才“虧空”。
...
不提梁山大捷之后內部的歡慶,卻說此消息傳了京城之后,果真那是一個朝野震驚。
堂堂討寇大將,帶萬人軍馬,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山匪都拿不下!
非但拿不下,甚至還被盡數殲滅在了梁山下頭!
簡直就是丟盡了朝廷臉面,要是被宣揚出去,那造成的風波,是不可估量!
屆時只怕人人都覺著這宋家軍羸弱,天下見風使舵,揭竿而起的謀反之人,將不知幾何!
此刻,那大宋王朝的皇帝趙佶,在朝堂之上的龍椅上,面色低沉,冷眼看著下頭的文武官員。
趙佶雖然昏庸,然自其繼承大統之后,至今也有十五個年頭。朝堂穩固,皇權在握,真是來個帝王之怒,也叫人心里發顫。
好在今日的事情,有丞相頂在前頭,諸臣雖見皇帝之怒稍有心驚,卻到底沒有多少慌張的。
果然,卻見蔡京上前一步拜道:“陛下,那梁山一敗,實屬老臣識人之過。萬不得想,那呼延灼竟是如此無能之輩!”
“其為三軍統帥,卻中梁山之計,才有此般下場!”
“老臣引其為薦,該當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這般說著,蔡京便是跪倒在地,叩頭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