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是拜道:“還請大王救救小女,小女在那太守府里,可是吃盡了苦頭啊!”
張青聽得連忙把那王畫匠給扶住了,卻還有些質問意思道:“老漢,非是我張青惡意揣摩人心,那賀太守好歹也是一地太守,你家小女雖是被其強納去的,總共也算入了個好人家。”
“日后吃喝不穿,又何必非要救出不可。”
那王畫匠聽得連忙應道:“不瞞大王,雖然是為妾做小,但若那賀太守當真疼愛小女,也叫是罷了。”
“可是...可是那賀太守,實在是個豺狼之人啊!”
“在的那華州城里,只要被其盯上的,美其名曰說是納妾,實際弄回去了,便是受盡的屈辱折磨。”
“只要進的那太守府里的,就沒一個可活著出來的!”
“小女如今在其中,怕是也...”
這王畫匠,是說著說著也言語不下去了。
不過張青倒是聽明白了,這賀太守簡單來說,那就是個變態來的。
只是在這年頭,這般人倒是也不稀奇。
既然這王畫匠當真欲要救出其女兒來,那有些事情,卻是好做了。
卻見張青又道:“我乃梁山張青,來此本為救我史進兄弟,只是來時聽朱武兄弟說了那鳥官的惡事,這才特來尋你問話。”
王畫匠聽得連忙拜道:“知道,小人都知道,大王大恩大德,小人無以為報!”
張青見王畫匠是老淚縱橫,更是言辭深切,知其也是一片真心,不做半點虛假,便言道:“可是要救小女,還得叫你出個力氣來。”
王畫匠雖然不曉得這梁山的大王要叫自己做什么,但為的小女,這老漢是什么都能豁出去了。
直又跪下磕頭道:“大王有甚差遣,直說了就是,小人就是失了這命,也在所不惜!”
張青受了這老漢的一頭,才是把這老漢扶起。
倒不是他當真要擺譜,卻是他曉得,若是不受,卻叫這王畫匠難安心。
相反,只有受的一頭,反而得叫這老漢越是有的信心,可叫其安心做事。
卻見張青自信說道:“若是一切順利,定能叫你父女團聚,只是一切皆要按我說的來做,可不能出半點差池。”
王畫匠連連點頭,只仔細聽著張青的吩咐,不敢落下一句。
...
華州太守,那是正四品的官階,在華州里,也算是地方上的高官了。
而正是因為是一方高官,天高皇帝遠的賀太守,比起一般的貪官污吏,是更加猖狂一些。
比如那蔡太師,要搞錢也得弄出“生辰綱”的幌子來,高俅想弄死林沖,更得燒腦“想劇本”,一通誘騙設套。
但放在賀太守這里,沒人能管自己,是以可以不顧吃相,不計成本,壞的簡單粗暴!
看的上的,搶就完事了!
所謂明火執仗,莫不如此。
只是越是這種做官像強盜的惡官,平日里也就越心虛,防誰都像防賊。
要真想尋機會害他,也當真不容易。
史進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這賀太守給拿了去。
這會正在牢獄之中,盤算著如何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