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史進犯下的是刺殺太守未果的大罪,在牢里的待遇,自不好能好。
賀太守對那一般的犯人是不咋上心,可對自己心懷歹念的,可是上心多了!
要不是存著殺雞敬狗的心思,早是把這史進給剁了去。
再有就是史進好歹是個山頭大王,這些江湖人,稱兄道弟,愚昧無知,卻也確實麻煩。
要是把史進先咔嚓了,還不叫那些賊人來找自己報仇?
而如今史進在牢里,定會有人來救,倒是可以當個誘餌來的。
當然了,也不能光就守株待兔,等著那群歹人來尋自己的麻煩。
為了尋求主動,自免不了又是一番對史進的逼供。
...
“怎么,那史進還是不愿意助我剿了那少華山?”
華州城的太守府里,那賀太守直是質問著自己的牢頭,語氣很差,顯然也是心情不好。
這也難怪,想的有人要刺殺自己,心情能好就怪了。
只是史進一條好漢,又如何能與白勝一般,經不出稍許拷問。
當下卻見那牢頭滿臉的委屈神情,與那賀太守應道:“回太守,那九紋龍硬的很,小人是把招數皆使了,他也沒半句松口的。”
“依小人所見,就是…就是當真把史進的腦袋砍了,其也不會引咱們去少華山的。”
原來這賀太守卻打的個好主算盤,拿下了史進,就欲叫其引自己軍馬剿了少華山。
如此永絕后患,也不擔心日后還有人報復。
只是這史進太硬,叫人束手無策。
難道只能等著人來?
賀太守正是苦惱之時,卻忽聽外有人報道:“太守,不好了!”
旋即就見府里管家,慌慌張張的跑入屋內,見得牢頭也不管,只是呼道:“太守,不好了,咱們前些日子綁來的畫匠那女兒,出事了!”
賀太守欺男霸女之事,早做習慣了,要說綁來的姑娘,不知幾何。
隨便說個小娘子,可真不想不得是誰。
可偏偏這那畫匠小女,他可記得太清楚了!
能不清楚么?
這都有人因為這事來刺殺自己了!
那小娘子,可不能便宜她了!
當即就呵道:“亂的什么,老子還沒把那小娘子怎么了,能出個什么事來?”
那管家這才狠狠扇了自己兩嘴,急忙解釋道:“是小的著急道錯了,不是那小娘子,是那王畫匠!”
賀太守聽得當即皺眉道:“那畫匠又如何了?”
管家道:“城里四處傳聞,說那老畫匠要尋大官告冤,平自己那奪女之恨。”
這話直接賀太守聽得大罵道:“老匹夫,還敢尋事!”
“老子就是華州城里最大的官,看他敢找誰人述冤?”
管家連忙應道:“這華州城里,自然是老爺說的算,可是…”
“可是前日傳來個消息,說朝廷差個殿司太尉,將領御賜金鈴吊掛來西岳降香。”
“這來的太尉,雖不比老爺在華州里的經營,然到底是圣上親命的大臣。”
“這要是被那老匹夫給擾了,不說追究老爺這事,那也逃不得個驚擾之罪啊!”
賀太守近日里一忙亂,光顧著史進,倒是把此事給忘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