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直來直往,往往都是行不通的。
有時候欲要成事,還得懂得曲線救國,講究做法委婉。
雖然在華州城里,有人說這梁山的張青是個風流大王,可王義與玉嬌枝都曉得,這張青可不是如此之人。
要不然,身為一山之主,年輕力壯,正是壯年,也不會只有一個夫人了。
而所謂英雄救美,往往跟著就是以身相許。
玉嬌枝在張青救出的那會,基本就屬于淪陷了的。
又在幾日的接觸中,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若是玉嬌枝是個清白身子,怎地也就直白說了,當個妾身也好。
可偏偏前頭受的那罪,自覺已失清白,不得相配。如此便是起了當個仆人,為奴為婢,卻也能跟著張青身邊。
那王義本是不愿應的。
就其想來,自己小女前頭都受了罪了,這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哪里還能給人為奴為婢的?
死活就是不應,覺得委屈的自家閨女。
還是玉嬌枝說道:“以女兒前頭的那經歷,定使良人難配,何況已一心向的大王,再難容人。”
“今自覺難配其緣,不求與大王白頭偕老,只求榻前床后,伺候起居就是。”
如此說的毅然決然,這才叫那王畫匠給答應下來。
而一旦應了,這王畫匠倒是也給想明白了。
如今這世道,你當個善人,也是不容易的。真叫小女再嫁人去相夫教子,且不說哪個良家能受,就說再出個見色起意的惡人,不是有受苦吃?
還不如跟著張青,這明說著是婢,暗里嘛...
這小女嬌嫩無比,天天晃悠在跟前,可有哪個能忍住?
以后這事,說不準的!
有的此念,這王畫匠倒是也成了個支持者了。
...
玉嬌枝成了孫二娘的女使,就如錦兒與林娘子那般的關系。
這事不過也是個小小插曲,說過就罷。
而如今得圖之后,張青便引梁山諸位大將共同商議。
要說誰屬大將,自然也是有講究的。
如今的梁山,雖然沒排過座次,可也有大將,副將之別。
這種區別,倒是也非刻意為之,只按著各自本事,江湖地位,自然而然的區分了。
比如像是黃信本就是秦明下官,韓滔乃是呼延灼下官。
又如本是一山,一莊頭領的史進,扈成,李應,自也為的主將。
總之,現在站的張青左右兩側,共同商討梁山東征之事的,分別有公孫勝,宋江,魯智深,武松,花榮,秦明,呼延灼,林沖,楊志,欒廷玉,史進,扈成,李應,楊雄,石秀,孫立,李俊。
至于吳用,本來屬于宋江的副將軍師,沒甚資格來議事。
只是宋江厚著臉皮把這吳用一齊領來,張青也不好直接趕人,只好把其留下。
...
“諸位,我軍如今日益壯大,徒守梁山一地,必不可取。”
“只是若要向外而動,無非只得往北路與東路可走。”
“相較之下,北面局勢混亂,非起勢之地,我欲東進,得齊魯之地,待時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