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道長對付樊瑞當然易如反掌,只是因為公孫勝如今鎮守青州濟南府,不好輕易動他。
只如今張青既然說話,吳用當下也記在心頭,準備起信歸青州去。
如此又聽張青接著道:“我這奪取了田虎的壺關,雖然是設計為之,卻叫外人總也要有心思。”
“方臘那頭,還好有張橫張順兩兄弟在,總是會為咱們梁山說上幾句好話。”
“那新在淮西起兵的王慶,卻是從沒打過交道,還得去尋人結善一番。”
吳用當即提議道:“還是叫戴宗兄弟去,速去速回。”
張青聽得也贊同道:“說的不錯,早些曉得那王慶態度,也是好事。”
說完這些,卻還得回到自己河北這頭。
就算是外部那四處的反賊聲勢越來越浩大,給趙佶的憂慮越來越深,最后逼迫的張叔夜,那也得有時間發酵不是。
眼下,關鍵還是別被田虎給破了壺關。
尤其是要叫公孫勝支援徐州,那自己這頭,好像暫時只能靠自己了。
畢竟大本營里頭,還是要保留住一部分有生力量,以防不測的。
好在如今田虎內里也非鐵板一塊,雖然氣勢洶洶,實際張青曉得,里頭也是虛的很。
至于如何尋機會,當然還得靜待時機。
…
卻說田虎來伐,其內里正如張青猜測,也的確是有點不平靜的。
那宋軍前頭與自己這還死戰呢,眼下卻無緣無故退了,明擺著是要看戲。
有腦子的人,皆不愿王虎與梁山爭斗起來。
就是要報仇,也得把自己晉王的位子穩固了不是?
其實說穿了,現在梁山為何進退自如,而晉軍似乎是處處受的牽制。究其原因,那還不是因為那田虎自稱晉王,觸及了那趙佶的底線。
眼下與那梁山死戰,就算能勝,那等的其的也是宋軍的趁人之危。
如此形勢之下,又何必與梁山斗個你死我活?
更有如是梅玉這般,已然與梁山牽上線的,那心里更不樂意對自己好不容易搭起的橋梁動手了。
只是雖然心頭想法實多,眼下也只得無奈跟著田虎大軍來伐。
...
田虎來的很快,稍稍整頓了兵馬就奔著壺關殺來。
顯然,那兄弟的仇恨直在其心中不能忘卻,今日迫不及待,尋了機會就要報仇。
張青兵力稍遜,只得依關而據。
壺關前頭,田虎也是當先而立,最右大將一字排開,那喬道清孫安之流皆在其中。
正是意氣風發,氣宇軒昂。
只見其直直朝著關上呼道:“張青!你殺我兄弟,奪我州縣,實在可恨!”
“今日見我大軍來殺,還不是速速還我關口,回的你那青州,等我來殺!”
這說完,卻見田虎身邊那“死里逃生”的兄弟田豹,也是跟著呼道:“張青,你不仁不義,速下關來受死!”
說起來,這田虎本來擔憂自己兄弟,是不想叫田豹來的。
可誰想田豹實在咽不下前頭那口氣,死活要跟來。
眼下這是傷口雖只好的七七八八,卻也要上前痛快呼上兩句,才好解開心頭郁氣。
要是呼不出來,只怕也是要憋屈的生出病來。
只是這頭呼完,那關上的回聲卻更響,更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