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這孫二娘該快要到了“臨盆”日子,這些日子里,基本都是不見人的。
他人也都知曉,更是不會無故來打擾夫人,就是扈三娘,也多不太來此。
今日這突然來見,明顯也是因為聽聞了張青娶妾的消息。
當然了,孫二娘也曉得,這扈姑娘多半又是被其兄給逼迫來的,怪不得她,卻也不能避免的有些不滿。
正要揮手說的不見,轉念一想,卻又變了思量。
自留在床榻之上,拉起屏風曼帳,再與使女道:“實不便見客,你把我桌上那信件帶個扈姑娘,就說是我給其一觀的。”
使女自無不應,輕快答應一聲,便拿的信件出去尋的外頭的扈三娘。
扈三娘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夫人不便見自己,倒是也在其的預料之中,只是這卻又拿個信,也不知何意。
這扈三娘是打死也想不著,這信還是張青給孫二娘的信件,只以為是夫人特地給自己留的,還屁顛屁顛的帶回去,準備細細看來。
卻不料,這坐定一觀,是當場整個人都驚了。
且打開這信中來看,只見分明是張青給夫人信件,只以為是夫人交待錯了,連忙要收起,眼下卻忍不住又瞧上幾眼,卻也當即看明白了。
“原來說的是納妾一事,可這信為何夫人要給我?”
扈三娘一時想不明白,卻又覺得此事不簡單。
拿在手里的信件,一時卻好似一個燙手的鐵片,讓人都拿不安穩。
“怕是當真搞錯了的,這大王給夫人的信件,我該給人拿回去才是。”
好不容易恢復了精神,扈三娘連忙起身,就要再去尋的孫二娘。
...
“小妹如此匆忙,又是要去何處?”
扈三娘正起身要走,迎面卻見兄長扈成又急匆匆的來前。顯然也是聽得了自己從夫人那歸來的消息,又是打探來的了。
只眼下扈三娘急著送歸信件去,實在沒心思搭理自己這兄長。
一邊推開的其,一邊也是急言語道:“夫人給錯了信件,我得交回的。”
扈成是早早看著小妹手里拿的信件了,當下聽得是給錯,不由心生疑慮。
直伸手攔著扈三娘,直言道:“夫人那里會輕易給信,且與我一觀,到底是什么消息。”
扈三娘是自覺不妥。
這本就是大王給夫人的信件,自己看的已是僭越,這要是再給兄長瞧的,更是不該了!
連忙阻止道:“此為大王家信,兄長哪好看去!”
扈成聽得是張青的家信,手上倒是也當即一頓。
只是心頭頓時又起想法。
這扈成可是早就懷疑夫人懷子一事不正常了!
再一想大王在蓋州里納妾,說不得也是知道此事了啊!
“今日來的這信件,保不準就說的這。”
“我悄悄一觀,心里也算有底,也不會叫人發現。”
有這般主意,扈成是更不放過自家小妹,直就伸手劈奪,一點也不遲疑的。
扈三娘是生怕這信件被扯碎,手上不敢用力,直就被扈成一把搶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