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也緩了緩脾氣,反身掏心窩的應道:“將軍啊!那是遼人,遼人啊!”
“那是我關勝拼的命,也要去伐的人!眼下就咱眼前,可能視而不見?”
“咱也不說別人,就光光說的那梁山賊寇!”
“就說那群賊寇,也曉得什么是民族大義,咱們為將者,不,咱們習武之人,可不知其大義所在?”
聽得關勝那心里話,張叔夜總算也說出了自己打算。
只見張叔夜是緊緊盯著關勝,一字一句道:“如今忠義難有兩全法,我卻有個思量,許能化解咱們的尷尬處。”
關勝聽得沒搭腔。
雖然脾氣是急切,其卻也曉得這事不好解決。
要不是清楚這些,關勝倒也不會發的這般脾氣。實在是不知如何應對,直暴躁的要去伐那遼人。
眼下聽得張叔夜有主意,直閉嘴聽著,也不知是何高明思量。
卻聽那張叔夜接著道:“如今梁山擺開架勢,一副只要對付遼人的架勢,倒是對咱們也有益處。”
“我欲去請那梁山之主張青一敘,當面瞧瞧他到底何意。”
請那賊王來?
關勝是壓根沒想到主帥竟然是這主意。
再細細一想,這想法雖然是好,然難度也大。
且嘆道:“若叫那張青來會,卻怕引的那梁山大軍入內。若不叫其引兵,怕其也不敢來的。”
張叔夜哪不曉得這些,其似乎早也是思量妥當。
直就道:“咱們就與那梁山人約在威勝州里去見,卻還怕那張青不答應不成?”
威勝州里相會?
一聽這話,關勝也明白自家主帥打算了。
當即大喜,更連嘆主帥這英明決定。
...
張青寫完了給張叔夜的信,也就不管那邊的宋軍了。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做的都做了,那接下去也不是自己憂慮就能憂慮得的。
好在種種跡象都表明,那趙佶當真被自己給算準了。
宋軍不伐遼也不對梁山,反是那張叔夜應回了個回信,直說要與自己在威勝州里相會。
這倒是有意思,看上去這張叔夜明上是要去自己相會,實際卻是要與自己從汾陽府與昭德府,東西兩面夾擊那威勝州。
而之所以做的如此隱晦嘛...
那明顯就是后頭有人拖后腿嘛!
本來張青一直覺著,如張叔夜這般的朝廷重臣,兩方只有為敵一路,怕是此生都不會站在一起。
如今看來,這類的“奢望”倒是也非完全不可能。
不過這說的也都有些遠了,現下最為關鍵的是,這張叔夜信里透出的另外一層意思。
在威勝州里相會,那便是不會對自己動手了,張青也好安心,一門心思對著遼人。
賺取名聲,更得天下民心。
至于張叔夜為何愿意做這嫁衣,多也是無奈之舉。
天子有令不得違,更不能受萬夫所指,遺臭萬年,自然也只能給梁山做嫁衣了。
張青看的明白,也不再半點猶豫。
大軍整備,就從昭德府里殺去,奔著那威勝州的遼人而去。
至于此戰結果,張青還是有些信心的,畢竟現在,這遼人的日子,也不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