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顏光號旗一展,林沖還未殺的東門,卻見那東方青帝木星大將,只兒拂郎已然帶軍變換陣型。
卻見那只兒拂郎,頭戴獅子盔,身披狻猊鎧。堆翠繡青袍,縷金碧玉帶。坐雕鞍腰懸弓箭,踏寶鐙鷹嘴花靴。手中月斧金絲桿,身坐龍駒玉塊青。
那是從頭到腳一生綠,直揮鞭而出,以對林沖。
后引三千青色寶幡人馬,乃其賬下精銳。
各個威風凜凜,不可小覷。
再后有東方七宿,再后各引兵馬來回奔走,外人打眼一瞧,也能只這門不好過!
而林沖心里懷著張青那叮囑,這殺意卻不咋猛烈。
只因張青說的是:“林沖兄弟此去,一切自家性命為主,你也曉得呼延將軍此來帶的個大助力,要破這遼人,還當真不消管那什么太乙混天象陣。”
“只是若不去刺探,怕引遼人起疑。”
“是以林沖兄弟務必小心,切莫平白丟了性命。”
這一陣交待,叫林沖曉得原來自己不過去做個模樣,那陣法如何,非必須研究的事情。
只是雖說是去做個模樣,那也得做的顯真一些。
林沖一桿花槍立前,直高呼道:“遼賊!今日取你狗命!”
只兒拂郎不應聲,只得那林沖近了,一把月斧猛然而出,直沖林沖面上而去。
一時花槍對月斧,打的不可開交!
其實依照真本事來說,那只兒拂郎當真不是林沖對手,只是憑著陣法,叫人不得施展全力。
再加上林沖又沒出全力,一時之間倒是被只兒拂郎搶了先機。
而林沖且戰且退,打的半晌,卻還沒入了陣眼中的殺招。
這下倒是輪的那只兒拂郎著急了。
山匪果然是山匪,看著是來殺的狠厲,到的眼前,卻不過如此貪生怕死。
心頭這念閃過,也不留半點手。
直引內中各路人馬來殺,欲要把這林沖留在此地!
只聽四面炮響,那東方七宿,分七路而上。相互交錯,又井然有序。
林沖所見,雖早有準備,卻也難免被驚的一下。
“這陣法怕是已經演練了不知多少時日,才可形成如此默契。”
“若當真殺的進去,只怕早被人圍剿,不好脫身。”
心頭慶幸兩句,林沖也不當半點猶豫,頂開那只兒拂郎,便是抽馬連忙歸去。
只兒拂郎要追,卻又聽后頭金鳴聲起,只得收住腳步。
原是那兀顏光,在中陣起令,這才叫只兒拂郎不得不停。
旋即又令旗一展,卻聽兀顏光與耶律得重呼道:“今日屬金,可差亢金龍張起、牛金牛薛雄、婁金狗阿哩義、鬼金羊王景四將,跟隨太白金星番將烏利可安,離陣攻打那梁山!”
耶律得重自無不應,當即便從陣中殺出數將。
打頭的烏利可安,頭頂兜鍪鳳翅盔,身披花銀雙鉤甲。腰間玉帶迸寒光,稱體素袍飛雪練。騎一匹照夜玉狻猊馬,使一枝純鋼銀棗槊。
這一身白甲銀盔,樣子倒是比只兒拂郎瞧著好多了。
而這戰況似乎也如兀顏光想的一般,那梁山應對如此陣法,卻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