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先來問罪的,該就是自己本最敬仰的張叔夜,張大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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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呼延灼得勝歸來,來見張青的時候,張青已經知曉了遼人遠去的消息。
梁山里頭,人才實在是多。
依著神行太保戴宗的本事,這來往的消息,那是比呼延灼歸來的還快。
其實張青根本就沒想到關勝敢違抗軍令,等得了消息的時候,猶豫毫無準備,甚至來不及去追殺遼人。
只是關勝這一動作,卻也叫是把河北錯綜復雜的形勢給弄的簡單明了。
如今擺在張叔夜面前的,要么和關勝一般“同流合污”,要么就是追隨圣意,平滅關勝這不聽軍令的反賊。
只不管是哪種做法,怕這張叔夜內心都是煎熬無比,難下決斷。
身上背負的枷鎖實在太重,難免就會束手束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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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勝截斷了遼人后路,直把遼人幾乎打出了我河北之地,只是這番動作,怕是一不得詔令,二不得軍令,全憑一腔熱血,自做主張。”
“張叔夜身為主帥,賬下將軍不聽令,更是違抗了那皇帝旨意。”
“依我所見,這張叔夜雖不情愿,也只得去清理門戶。”
收斂兵馬,打掃戰場的事情已然不需張青親自指揮。
眼下,這張青帶著吳用,朱武,呼延灼等人,正是相聚討論這臨時得的消息來。
只見吳用默默思量片刻,便是直接搖頭道:“怕是不能如此容易。”
說著也是幫著梁山一眾人回憶起那宋江道:“想想那宋江,張叔夜也能受降了去,怎能不給關勝個機會?”
“至于抗旨一事,到底張叔夜在那皇上面前也能說上兩句言語,只要立下軍令,死命對付我梁山,想來那皇帝也會給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能直接就拿下問罪!”
一番話,直叫張青聽得也是連連點頭。
說的有道理啊!
那趙佶初聞此事,許是會怒,然到底還有張叔夜從中調和,只要能再一心對付我梁山,定還能饒恕了那關勝。
畢竟這眼中釘,肉中刺,歸根結底還是自己這梁山不是。
念的這,張青也頗是可惜的嘆道:“關勝為人重情義,本以為有此變故倒是我梁山機會,這回細細想來,也是想的簡單了些。”
吳用雖不知道關勝本該上的梁山,這才叫叫張青連連感嘆,卻也聽出張青言語里對關勝的愛才之心。
心下微微一轉,頓時生出了個主意。
只見那吳用露出個“不善”的笑容,直與張青道:“大王要是當真念著那關勝,倒也非是毫無辦法。”
說著一頓,看著張青臉色不變,才接著道:“只是許是要使些手段,怕是不合大王心意。”
與張青相處時間久了,這吳用也算摸清楚了張青的脾氣。
雖是江湖草莽出身,做事卻實有原則底線。
自己以前的那些做法手段,多半叫其不喜,是以眼下心里雖然有了主意,卻也不肯貿然說出。
只張青雖有原則,然關勝這處實在太過緊要,要當真拿了他,則大勢將定!
便是想也不想,直接大手一揮道:“什么主意,且說來就是,哪里要這么婆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