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榮看不出來,還挺有腦子啊!”
“也不知道當年他是怎么想的,卻能和吳用一起去陪宋江去死。”
“不過想想也是,這吳用腦子也不差,這倒是也與智商沒多大干系。”
聽得花榮所言,張青腦子里卻走偏了一些。
想的一些有的沒的,卻也很快收斂了心神。
卻言道:“花榮兄弟此話說的不錯,如今咱們梁山占大義所在,到底卻難敵大宋趙家一百五十余年的聲威。”
“欲要當真收得民心,倒是半點機會不可放過。”
“只是那關勝若是不在京城監斬還算有的機會,若是在京城里頭,那此事也就作罷。”
“咱們如今大事在前,實在不可為此事冒險。”
有此話托底,那吳用與朱武欲要反對而要張開的嘴總算也沒有當真張開。
然熟悉朝廷里諸多事宜的呼延灼卻此刻潑了盆涼水道:“關勝那是抗旨欺君之罪,本是該牽連九族。”
“就算陛下仁慈一遭,這問斬之罪必不能逃。”
“而這陛下親自下的死罪,多數都在京城里當即問斬。”
“想叫其出京城給咱們尋的機會,實在不是容易之事。”
得,呼延灼一言直叫眾人又沒的期盼。
那關勝該死是還得死啊!
吳用也附和道:“若是當真如呼延將軍之言,怕此事當不能為。”
“去京城里頭救人,實在太過危險!”
“咱們也不似當年的江湖中人,不叫朝廷所矚。如今但被人認出半點,毀我梁山基業,實不值當!”
張青心里自是有數。
此事只能“錦上添花”,是萬不能“雪中送炭”。
見眾人態度明顯,帳下氣氛緊張,忽然笑起打岔道:“諸位兄弟倒也不必如此緊張,如今要死的也非我梁山兄弟。”
“不過是念在關勝到底也錯進錯出,為我梁山敗退遼人出了力氣。出乎道義所念,這才思量救他一回。”
“只是這救不救的,多也看天命了。”
張青這定下了調,其余人也無異議。
便是又尋人回信,一是逼迫那張叔夜退出威勝州,二是擺明說了至少關勝可出京城,才能救他。
至于如何叫關勝出京,那實在不是梁山這頭能思量的事情了。
...
張青出了信件,也不管關勝到底是死是活的。
只是盯著那宋軍動向,看其到底退不退出威勝州。
不想那張叔夜倒是也是個實在人,說走就走,拖泥帶水。連夜退走數十里地,當真走出了威勝州。
其實張青這么想要威勝州,倒也不是當真要拿了這一州之地。
眼下田虎已然徹底垮臺,遼人也走出了河北之地,田虎那五州之地,自然是被宋軍與梁山瓜分。
靠近京畿路的汾陽府,晉寧府,本就在張叔夜控制之下,張青也不愿靠的京城如此之近,給那趙佶太大壓力。
順理成章,并不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