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昭德府與蓋州,處東面之地,又有壺關所據,張青也不愿放棄。
剩下的威勝州,在五州中間之地,張青自不想取,卻也不想被宋軍所奪。作為一個無主的緩沖之地,便是最好。
是以眼下那張叔夜雖退走,張青卻也不久留。
遼人退去,宋軍進伐不得,河北形勢穩定,張清在昭德府與蓋州二地安排了人來駐守,自卻領兵要歸京東東路去。
你說關勝呢?
不好意思,張青實在沒有功夫等關勝消息。
離開青州實在太久,內里還有多事要叫張清親自把握。何況這孩子都出生了些許時日,眼下卻面都沒見著,這還能行?
只安排的秦明、呼延灼為大將駐守二地,自領兵而歸。
...
這古時打仗,實在算不得日子。
要不也不會有“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
那出征時是少年,歸來已白發的事情,實在不算少數。
是以張青北征河北,從助田虎到滅田虎,最后驅遼人,抗宋軍,滿打滿算,雖說要將近兩個年頭,卻也當真不算長久了。
而此番出征,雖說得勢不多,卻是穩住了梁山的陣腳。
至此,這京東東路里的梁山勢力算是徹底站住,尤其是戰勝遼軍,更叫其下不管是真心實意跟著張青的,還是被逼上梁山的,都心生榮耀。
畢竟是抵抗外族侵略,這份戰果,那是實打實的。
是以回歸青州的張青,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就比如什么程萬里,眼下正拿著欣賞的目光瞅著張青,領幾個見也沒見過的官員,卻是帶頭在城外歡迎張青的凱旋。
面對這程萬里,張青自好言寬慰其內政之辛勞,卻也不由把目光放在程萬里那身邊兩個沒見過的人身上。
卻見二人,皆是約莫四十來歲的模樣,文士打扮,儒雅謙和之相,卻也皆以審視之目光瞧的自己。
張青心頭一動,暗叫一聲妙。
瞧那二人模樣,眼看必是那程萬里兩年來招攬之人物。
更是瞧著就是來歷不凡,好似名門之后。
要不然,也不至用審視般的目光,來瞧自己。
必是對自己頗是高看,才會如此!
張青倒是不在意此般目光,雖心頭急切,面上卻溫和相對。
與那二文士緩緩點頭,算是初次相識一遭,便是領的諸將入城。
而隨著一眾大將,從林沖、花榮、魯智深、武松,到鈕文忠、孫安、卞祥,山士奇,皆氣宇軒昂,如有萬夫不當之勇一般的魚貫而入,更叫那兩文士心頭震懾。
“這程萬里倒是沒說錯,這梁山里的諸將,的確不凡。”
心頭各自冒出這念頭,卻沒想到其實很多人程萬里都沒瞧見過。
其實氣質這東西,還是比較容易受上頭人的影響的。
比如鈕文忠那伙人,跟著田虎那時候當真如是土匪,很是粗狂。
如今到了張青帳下,倒是也人模人樣,加上也算有些本事,在驅除遼賊的光環加持之下,乍一看去,倒也成了英雄好漢。
卻不想在無意之中,叫程萬里招納的新人,感受到了這梁山的氣勢。
“英雄好漢齊聚,這梁山,倒是的確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