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可惜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也不敢回來,好幾個大夫都感染了,那邊現在沒有藥,大家都束手無策。”
“不是國內制藥廠已經加快生產進度了嗎?”
王大夫一邊收拾手上的消毒棉球,一邊搖著頭:“是沒錯,但是馬上沒有原料,很快就徹底斷了。”
楚橋:“北斗這么大,供藥能這么緊張?”
大夫:“主要是清瘟膠囊里面的一味重要成分,草麻黃,現在市場上極為稀少,造成生產原料缺失……”
楚橋從處置室出來,表情嚴肅。
風哥以為她處理傷口太疼了,沒有多想,只是扶著她往回走。
楚橋突然停下腳步,她思前想后,還是放心不下,陸展雖然在南非待過,接診經驗比其他醫生強很多,但是大規模抗疫的經驗卻也是短板。
楚橋想到這里,頓時眉頭處皺起,手指不自覺的已經按出陸展的電話號碼。
“喂,你是誰?”接電話的人不是陸展,一個年輕的聲音,說著半吊子北斗話。
楚橋愣了一秒鐘,聽著熟悉的少年音,反應了過來,試探道:“漢克?”
“楚橋姐姐?你是楚橋姐姐嗎?”手機那頭的聲音突然興奮起來。
楚橋卻依然皺著眉頭:“是我,漢克,陸展的手機怎么在你手里?”
漢克:“我們村莊里的人都好起來了,我沒事干,就一直跟著陸醫生幫忙。”
楚橋這才表情緩下來:“陸醫生的技術一流,你跟著陸醫生好好學。”
漢克不知道在干什么,半天才冒出來一個“嗯”。
“陸展呢?你讓他接電話。”
漢克突然支支吾吾:“陸醫生,陸醫生不在,出去給病人看病去了。”
楚橋并沒有那么好糊弄,一下子就聽出漢克略帶緊張的聲音,冷聲問道:“漢克,是不是陸展出事了?”
“沒,沒有,楚橋姐姐你想多了。陸醫生好得很,我讓他回來給你打電話。”
電話突然斷開,楚橋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風哥:“怎么了,陸展怎么樣了?”
楚橋仿佛沒聽見一樣,腦中出現各種不好的猜測,她一遍重播著電話,一邊心事重重往病房走。
“你走路不長眼啊。”楚橋太過專注,風哥也只顧著看楚橋的表情,兩人沒注意看前面,碰到了別人。
她立刻收起手機:“不還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看見。”說話間,楚橋抬起頭。
“是你?”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楚橋身前,以楚橋的身高,也只到了男人的胸前。
楚橋緩緩仰起頭,是泰克森。
一旁的風哥調侃道:“呀,這是誰啊,裂頰海蛇的滋味好受不?”
泰克森臉色鐵青,顯然沒打斷讓路。
楚橋臉上的表情清晰可見的不耐煩:“讓開。”
泰克森往前走了一步,緊逼楚橋:“你別以為你那天提醒了我們,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讓你讓開,沒聽見嗎,耳朵聾了嗎?”風哥推了一把泰克森,泰克森身材魁梧,即便是在恢復期,也不是風早早一個柔弱女人能撼動的。她不僅沒推動泰克森,反而自己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