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拖住時非離,能拖一會算一會。
時非離之前受了司九淵一掌,受了些內傷。只是略做調息就又碰上司九淵林子里遇襲,催動了血蓮神功之力,之后一直沒空將養。
本來昨夜吃了慕辰然的兩顆內傷藥,只要這兩日不再動用血蓮神功,內傷就可痊愈。
可如今時非離管不得這許多了,她催動血蓮神功,強勁的冰寒氣流同時橫掃將她團團圍困住的人。
那些人一個個慘叫著,橫七豎八像爛菜葉似的飛了出去……
時非離看也不看,提氣縱身離開,像一直青鳥飛入了暗夜蒼穹。
時非離剛奔出不遠,就碰上了火急火燎向她趕來的影十八。
在見到影十八的瞬間,時非離的眼眸暗沉了下來。
她命影衛守著司九淵,若不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他們斷然無人敢違背她的命令私下離開,哪怕是來尋她。
“宮主,公子他被人劫走了!”影十八見到自家宮主,不等問話,當即回稟道。
時非離一把抓過影十八,一邊往前趕,一邊訓道:“廢物!人現在何處!”
“浮云山,一眾人當中竟然有余舟晚的人,屬下們生怕余舟晚會傷了公子,只能遠遠跟著,未敢妄動。”連忙將目前的情況快速說了一遍。
司正清便也罷了,余舟晚竟然也來插了一手。
此去浮云山還得兩個多時辰的路程,時非離又急又擔心,一時間急火攻心,真氣不穩,竟噗出了一口血。
影十八驚得手足無措,想上前去攙扶卻又不敢,他何曾見過他們宮主這樣?!
他們的宮主一直都是如冰池的寒蓮一般,冰冷從容,孤傲悠然的,何曾會顯露一絲急躁?
即便是崇山峻嶺粉碎崩塌,海翰江河傾覆倒流,他們的宮主也該是面不改色,從容鎮定的。
“影十八,去找兩匹馬,我們盡快趕去浮云山。”時非離一抹嘴角的血跡,語調又恢復如常,迅速向影十八下了命令。
她眼底一瞬間的焦慮,驚慌,害怕,無措,已經如風吹過的流云般消散,被深沉如山的壓迫感所取代。她還是那個時非離,還是那個天虞宮宮主。
她強迫自己不能亂了陣腳,她從尸山血海走來的經驗告訴她,那些沒用的情緒只會成為她救司九淵的絆腳石。
只要她時非離還活著,誰也別想傷害司九淵!
兩匹駿馬一路踏碎了星光,時非離和影十八抵達浮云山腳時已經明月高懸。
余舟晚一柄短劍橫在司九淵的脖頸上,他們的身后便是浮云山的萬丈山崖。
十七個影衛與余舟晚僵持著,但礙于司九淵在余舟晚的手上,他們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等影十八和他們的宮主趕來。
余舟晚的身旁站著他的三名手下,皆是黑衣蒙面,手持兵刃立于一旁。
余舟晚自然不是自信滿滿的只帶三名手下,只不過他怎么也沒想到時非離的月衛竟然會突然出現在方河城。
他的其余手下被月衛纏住了,只余三人和他挾持著司九淵上了浮云山巔。
自那一夜在姜家看到時非離身旁的司九淵后,余舟晚就知道那個人在時非離心中的位置不一般。他派人暗中調查設法接近司九淵,卻不曾想有了意外之喜。
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的目標也是司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