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槊禹呢?”
聽完林茂的話,不知的眉頭緊蹙,立馬就上前一步揪住了林茂的衣領,嚇得這孩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槊...槊禹,槊禹后來被他們發現一個人躺在他家后院的荷塘邊上,活是活著,可是...可是好像已經神志不清了!”
“神志不清...”
不知重復著林茂話語里的最后四個字,隨即便低著頭不曉得在想些什么的沉思著,但,不過三五個呼吸后,她便舒展了眉頭。
“林茂,你去通知拾秋先生和隴章先生一聲,然后就回來領著大家溫習今日所學的這首詩,我去槊禹家看看。”
言罷,不知抬腳便越過了林茂,大步流星的出了書院,隨即飛身幾個起落,就朝著槊禹家急行而去。
還未臨近槊禹家門口,站在高處的不知,遠遠的便瞧見了一大幫人圍聚在了槊禹家大門外,沖著里面指指點點的。不知的視線越過兩米高的墻頭,輕易就能看到幾具用門板做床,臨時停在院子里,已經用白布給蓋住了全身的尸首。
看見這一幕,不知那雙清澈的眸子,瞬間便暗了暗。
但很快,她便收斂了情緒,提氣沖著槊禹家趕了過去。
她才將將落地,一眾識得她的村民,瞬間便炸開了鍋。
“喲!這不是不知先生么!”
“對了對了,槊家那孩子,好像就是在不知先生的手下學文習武來著。”
“是是是...”
“哎,可憐吶,這本來大好前程的孩子,現在....”
“誒...誰說不是呢。”
不知并未理會村民們的紛紛議論。只是簡單的沖著他們點了點頭,以示招呼,隨即便越過了人群,徑直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剛到大門口,迎面便走來了本村衙門的捕快領班鎮卯,這鎮卯年歲也不過二十七八上下,但因為身手了得,為人剛直不阿,深得縣官老爺的賞識,所以年紀輕輕便成了衙門捕快的領班。鎮卯在當初拾秋先生帶著不知去衙門備案的時候,是見過她的,所以,現下也不算是眼生。
“先生如何來了?”
鎮卯十分客氣的沖著不知拱手行了一禮,畢竟,大虞是一個極重人才培養的國家,而不知可是有著朝廷欽頒教印的正經在編教書先生,以段位來說,不知其實算是同縣官老爺一個級別的。
“鎮捕頭,槊禹是我的學生,聽聞他家里出了事兒,我趕來看看,不知現下是否方便讓我進去瞧瞧槊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