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解蓮塵的話,鎮卯立即便上前一步,伸手捂住了解蓮塵的嘴。
“噓!!道長,你小點兒聲!不是我犯了事兒需要避風頭,眼下真正需要避風頭的人,是道長你呀!唉,現在,估計你已經很難走出白卞村了...”
聽見他的話,解蓮塵就更加一頭霧水了。他伸手一把便將鎮卯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給扒拉了下來,然后滿是疑惑的問到。
“什么叫貧道現在很難走出白卞村了啊?鎮捕頭,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在說胡話呀?”
“哎呀!蓮塵道長,你瞧我像是那種會說胡話的人嗎!?我跟你實話說了吧,昨夜,白卞村發生了一件命案,七八個人的手腳,被盡數斬下,用布袋裝好,給投送到了府衙大門口,對官府進行挑釁!”
“哈!?有這等行跡惡劣之事?”
在自己說出這些話,和聽解蓮塵回答的同時,鎮卯都一直在下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想看看他對于這件事的一無所知,究竟是真是假。
如自己預料的一樣,解蓮塵從聽見這件事開始,到他開口回答,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副疑惑和驚訝,并沒有做出那種故意為之的樣子。
見他如此表現,鎮卯一直擔心著解蓮塵的那顆心,也算是勉強放下了一半。另一半,就懸在了冉山旭會怎么判斷這件事上了。
“來,道長。且先坐下,聽我細細同你講來。”
考慮再三,鎮卯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判斷力,選擇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解蓮塵。一來,是想再看看他的表現。二來,解蓮塵的能力,鎮卯是從來都不懷疑的,雖然他總是做出一副不甚可靠的樣子。但,每次遇見事情,他都可以起到關鍵作用。這次的事,通過現下的種種跡象表明,唯一的突破口,就在解蓮塵的身上。說不定,解蓮塵真的能給他們一些指引也說不一定。再者,這次他都已經牽涉其中了。事情的頭頭尾尾,也理應讓他知道。
就這樣,鎮卯便將這件連環殺人案的事情詳情,都同解蓮塵細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話,明顯能看出解蓮塵的臉色已經凝重了起來。他低頭蹙眉思陳了大約三五個呼吸,再抬頭,很明顯,他的心下已經有了一番計較。
“這件事,相信不用貧道辯解,鎮捕頭也是信任貧道為人的。”
“那是自然,否則,我也不會將這些本該是機密的事,告知于你呀。”
“嗯,多謝鎮捕頭信任貧道!”
“哎呀,光是我信任道長有什么用啊。此事牽扯頗廣,除卻此處衙門已經在著手調查,還有另外三處府衙隨后也會派人前來一同查辦此案。所以,我希望道長若是知曉些什么關于這件命案的細節,還請道長千萬莫要隱瞞。因為眼下,白卞村已然四下都張貼得有道長和那晚同您一路的女子的畫像。剛剛若不是機緣巧合,讓我先他們一步遇上了道長,恐怕眼下,道長早已鋃鐺入獄了。”
鎮卯的話,讓解蓮塵聽得倒是愈發不見緊張了,他不憂反笑的看著鎮卯道。
“呵呵,我入獄與否,這事兒倒是無關緊要。只是,我確有幾點,要告知鎮捕頭。首先,貧道昨晚,確實是去過那處舊船廠,也確實見過你說的那幾個被斬手斬腳的山匪。但,我去那兒,是為了救下被他們給擄走的那個你說讓人瞧見同我一起從那舊船廠出來的女子。他們額頭上的那些符咒,我也承認,確實是我貼的。但,貧道救下那女子之后,就送她去找她的家人了。而且,我可以確定,我們走的時候,那些人還活得好好的。其二,那就是那個老者。他或許看見我們是真,但,他絕對有問題。因為,當晚那女子身上確實系著一襲男式大氅。不過...顏色,卻不是那老者所說的黑色。而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