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是我...”
說到此處,不知便直接停下了腳步。然后轉頭看向了自地平線處,已經冉冉升起來的朝陽。似是在下細回憶些什么,解蓮塵見她如此模樣,也并未出言打斷她。
良久,他才聽見不知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生平第一次,主動跟解蓮塵聊起了事來。
“那日同你分開后,我便一路急追,終于在半路上找到了已經體力不支,暈倒在了路邊草叢里的拾秋先生。他本就重傷未愈,雖然有你給的靈丹妙藥恢復了身體上的創口,但氣血恢復,仍然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彌補回來。之后,我便帶著他,就近找了一戶農家,暫且安頓下來,想等他恢復以后,就送他回臥龍村。”
“想來,他應該也是不愿跟你分開的吧。”
聽到這里,解蓮塵忍不住的搭了句話。不知自然明白解蓮塵說的是什么意思,顯然,他知道那天她也聽見了拾秋和他互相問的那些,關于“心悅否”的話題。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若是為了報恩以身相許,以拾秋先生的為人來說,他定然也是不愿的。更何況,我也不愿以這樣的方式來報答他。再者,兩情若是不相悅,又何必用這恩情的枷鎖,來將雙方都禁錮與姻緣的牢籠中,互相折磨呢?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傷害。而站在我的角度來說,我情愿他說我忘恩負義,也不愿看他郁郁寡歡。”
“如果他真的開口要求了呢?”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解蓮塵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嗬...我曾答應過,允他一件不能拒絕的事。若是他真的開口要求了...”
后面的話,不知并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再次長舒了一口氣,然后低下了頭去,換成了前面她沒說完的話題。
“他的身體好些以后,我就提出說要送他回臥龍村的事,他也確實如你所說,不肯回去。但,他始終是一國皇子,既然百里慶律能將他當做競爭對手,說明,他是因為有些本事,所以才會被百里慶律所忌憚。因此,我更加不敢讓他與我同行。一是因為我自己還綁著一個無臉妖的未知危險,二是,他暴露在這樣風餐露宿的環境中,只會讓百里慶律更容易對他下手。而事實證明,我的預判,是對的。就在我們商議此事的當天夜里,百里慶律的人,就找來了。可他們或許是知道硬來打不過,所以便找機會,在我們的飯菜里...動了手腳。”
“迷藥?”
“不...是鴛鴦醉...”
“鴛鴦醉?!”
解蓮塵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藥物,但聽這名字,他也大概猜到了這是起什么作用的藥了。思及此,解蓮塵那雙漆黑如深淵般的眼睛,頓時就盈上了一抹殺意。
“那你...”
不知自然曉得解蓮塵想問的是什么...
“我們倆當時,都中了招。但,我可能因為體質不同,所以那藥效對我來說,來的沒有那么兇猛。除卻手腳比之平時來說有些疲軟以外,應付那些殺手,倒也勉強能夠撐住。可拾秋先生,完全被那鴛鴦醉給迷失了心智。在我拼死解決了那些殺手以后,卻也因為劇烈運動導致了藥效上來,整個人當時便癱倒在地...這個時候,拾秋先生...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