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你無法提供有用的信息,留著你也沒什么作用。”
說著,不知便伸手握住它瑟瑟發抖的主桿,打算一個寸勁將其折斷!
可就在此時,一個聽來十分清脆的男性聲線,卻突然間從不知的身后傳了過來。
“它修煉到這個程度不容易,姑娘又何必痛下殺手呢?”
聞聲,不知卻并未直接轉過身去,而是繼續了手上的動作,“啪嚓”一聲,就將其直接攔腰折斷。隨即十分瀟灑的將手中的殘枝朝旁一扔,這才抬腳不疾不徐的走過去抽出了扎在這家伙根莖上的長劍。
不過,她手里的長劍將將拔出,這被自己廢去了半條命的楠竹精,立馬就是一個移行遁逃,當即就消失在現場。
不知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將手中的長劍在身側舞出了一朵凌厲的劍花之后,這才慢慢回轉了身形,看向了剛剛出聲制止她的那名男子。
只見那方被移形換影之后變得機關重重的青石板路,眼下,已然恢復了正常。
而在那石板路的上方,現下正站立著一個身著墨綠色束腰立領窄袖長衫的男子。
這人,乍一看去,年紀大約在個二十五六左右。生得倒是眉眼清俊,膚色白皙。只是身形看起來有些高挑單調,不似解蓮塵和拾秋那般的瞧著胖瘦勻稱。
眼下,這廝正一臉探究的將目光落在了不知的身上,絲毫不加掩飾的對她上下一番打量。
對于他上下打量的目光,不知倒是不甚在意。同樣落落大方的用眼神回看著他,兩人之間就這么靜默的互相觀察了三五個呼吸后,這男子的臉上就逐漸的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這笑容,講真,看得不知是真的好想錘他一頓啊!
“你是何人!?”
不知冷著一張臉,完全一副姑奶奶可沒心情跟你在這兒耗著的表情,率先開口問到。
“嗬...這句話,該是我先來問吧。此處,可是我的私人地界。你擅自闖入,還打傷了我的侍從。這筆賬,怎么說也是該我先找姑娘你清算啊。”
“既然你都說到這件事了,那么我也確實是要跟你清算一下了。你都承認了這東西是你的侍從,那么好,昨夜你這侍從,差點兒將我給推下了山崖。我同它也算是無冤無仇,沒有招惹過吧。請問,這件事,你又作何解釋呢?”
這男子或許是沒有想到不知會如此反應,短暫的驚訝過后,很快,這廝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副興趣十足的樣子。
“如此說來,你這倒是在怪我的不是了?哈哈哈,有意思。”
“我沒工夫在這里跟你有意思沒意思的浪費時間,我問你,我的朋友拾秋,可是在你手上?!”
聽見不知的問話,這廝竟還歪著頭,抬手一邊撫摸著他光潔的下巴,一邊做出那種下細思考狀。良久,他才終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不知說道。
“哦!~你說的,莫非是...剛剛被我給剝了皮,晾在了院子里的那個說是名教書先生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