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拾秋先生的話,不知的心吶,當真是痛到已經無法呼吸了。
他時時刻刻,無論何時何地,都在為自己著想,都在以自己為最重要。可是,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多少好臉色,連一個笑容,都在記憶里極難找到。
對不起...
她現在好想當面對他說出這句話,她現在真的好想...好想再見到他。
可惜,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系。
不是道歉的對象不愿意原諒你,而是...你連見這個人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拾秋先生心下亦是心痛萬分。但,他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什么資格去對不知的感情,去做出任何干涉。
“那一天,你的情況突然惡化了,一天之內,呼吸驟停了三次,這是半年來,你的情況最差的一天了。大家都來了這里守著你,生怕你挺不過去...最后,蓮塵道長讓我們先出去,他說,他要試試最后一個辦法。我們都沒有他的本事,所以,為了救你。我們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蓮塵道長的身上,哪知...我們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直到除非道長和錦官兒道長兩人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突然驚呼一聲不好,隨即沖了進來之時。我們才發現,蓮塵道長...他將自己的靈力全都渡給了你,用以為你鞏固三魂六魄。而他自己,卻因靈力透支,導致...導致修為散盡...是否活了下來。我們到現在...也尚未可知...”
“什么叫他是否活下來也尚未可知!?”
聽見拾秋先生的話,不知的情緒瞬間就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尚未可知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已經死了...有可能...已經死了?
可是,她分明見著解蓮塵是用匕首劃開了他自己的心口,然后鮮血流了一地,并沒有對自己施展什么需要用到靈力的術法啊。思及此,不知連忙探出身去,看了看解蓮塵當時所在的位置。地上干干凈凈,什么痕跡也沒留下。這不可能...這是木質地板,一天一夜之久,血跡早就侵染進了木頭里,怎么可能會沒有半點兒痕跡。
思及此,不知忽然想起來。解蓮塵曾經對她說過,他的身上,有他師父給他的舍靈金身。任何人有了這副金身,就會擁有長生不老,身體快速愈合等強悍的能力。
所以...解蓮塵并不是將靈力全都渡給自己,而是將自己的舍靈金身...生剖了出來,換給了自己...
而為了不引起拾秋他們的過多猜測和見著滿地鮮血的驚慌,所以才將血跡抹去了,且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因為靈力耗盡而生命垂危,并沒有將金身已經到了自己身體里的這一點泄露出去。因為不知曉得,有一些解蓮塵的同道中人,也在覬覦他的金身。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今后的安全,他到最后都依然能夠想到將事情處理得干干凈凈...不給自己留下禍患...
最讓她感覺痛到極致的是,他一但沒有了舍靈金身,這個人,別的不說,就是因為失血過多這一點,他也完全是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