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死都要成全自己的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又怎么...又怎么能辜負了他...
思及此,不知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開始逐漸收斂自己的情緒。
她心下明白,解蓮塵根本沒有義務來幫自己這個忙,根本沒有必要摻和進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情義”二字。
他對于拾秋先生的朋友意氣,對于自己的...真情...
所以,如果到了這個時候去后悔,實在是沒什么意義。
想到這里,不知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然后睜開了那雙已經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的瑞鳳眼,聲線冷清的道。
“好,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希望,你是真的想明白了,是不是真的要去為自己證明一次,為了過去的不公平待遇討回一個公道。還有...你的皇姐...”
聽見不知的話,拾秋的眼里盛滿了驚喜和意外。本以為,經過上次百里慶律那廝暗算的事情,導致了他們兩人之間出了那樣尷尬的事故,雖然并沒有發生什么實質性的遺憾,但,自己在不知心里的形象,應該是全毀了吧。
故此,他才會在當時選擇了逃離,甚至為了防止自己再連累不知,他甚至在逃離的路上,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將百里慶律后續派來圍剿他的人馬,全都吸引到了自己這邊。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會出現在延澤城那樣的邊陲城鎮,還著了顏玉棠的道兒,差點兒沒命。
說實話,給任何人添麻煩,都是自己不想看見,也不愿發生的事。所以,對于不知的不計前嫌,和解蓮塵的無私幫助,拾秋的心下,當真是感到無法不讓自己打起精神來。也正因為這種欠著人情,不還不得心安的感覺,才讓他重新拾起了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多謝你和蓮塵道長對我的...”
“好了,多的就不說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感覺,有些累了。后面還有許多事情要忙,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打算。雖然不是一定要將百里慶律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但,暗算手足的人,我想,也不太適合接管將來的大虞。”
當提到百里慶律之時,不知的語氣里,明顯的蘊含了一絲殺意。
拾秋自然也是明白,所以,他也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舉止優雅的起了身,叮囑不知好好休息,就同她道了別,就轉身出去了。他現下住在自己離京之前住的十九王府,為了不給不知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每次出來找他們,行動都十分隱蔽和低調。
此后的幾天時間,不知都在這里休養著。其實,因為解蓮塵換給了她舍靈金身,所以她的身體,本就早已沒有大礙。但,既然解蓮塵不想讓人知道舍靈金身在自己身上的事。那么自己就還是要依著正常人的恢復速度,在屋子里躺上幾日。
五天后,因得大虞皇帝的六十歲壽辰臨近,與大虞交好的那些國家,都派來了使臣祝賀。所以最近的京都,顯得十分熱鬧。
每天聽著外面人聲鼎沸的商販叫賣之聲,不知在房間里也躺膩了,所以,今天她決定出去走走。只不過,自己這副樣貌,尤其是女裝的樣子,當真是太過扎眼了。故此,不知便讓拾秋先生替她做了一些合身的男裝,以女扮男裝的樣子出去,總沒有那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