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血煞上了房頂以后,立馬就開始想要朝著最近的另一處房頂逃竄,但是,國師和不知兩人卻連忙緊隨其后的跟了上來。
先到一步的國師,率先飛身落在了血煞逃跑的路線前面,緊接著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憑空變出了一塊銅鏡。那銅鏡的邊框上,刻滿了一道道的細小符文,這些符文的凹槽里,也不知道是浸著朱砂,還是某種動物的血跡,看起來整體呈暗紅色。
這銅鏡昏黃的鏡面在照到這血煞的身形之時,居然頓時就叫它有些懼怕的發出了兩聲就好像是鯰魚發出的那種叫聲,然后這家伙就打算往后撤退。可是,后面的不知,早已備好了長劍在等著它轉身。
也不曉得它是有些不敢碰到不知手里的長劍還是怎么的,見著不知手執長劍在等著它,它居然亦是像見著國師手里的銅鏡一般,朝后倒退了兩步。
終于有了能夠讓它避之不及的東西,不知的心下,頓時就暗松了一口氣。她其實除了擊殺過無臉妖以外,在現在的記憶里,還沒有過與這種非正常形態的東西打交道的經歷。
可是,不知松的這口氣還剛剛吐到一半,就突然聽得眼前這血煞的身上,傳來了一陣陣就好像是用腳踩在了稀泥里,不斷的擠壓著稀泥的那種黏答答的聲音。
接下來,不知就瞧見這血煞身上那些本就已經有些暴起的血管,眼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臌脹了起來。
見此情形,不知心下當即暗叫一聲不好的后退了數步遠。她側身將視線越過了卡在中間明顯沒憋著好屁的血煞,看向了站在屋頂另一邊的國師。見著不知在看自己,這廝居然還歪著腦袋沖著她投來了一抹“你有事兒嗎”的眼神。
看到他這個眼神,不知不禁微微有些愣神。
是了,自己在想什么呢?
在剛剛那一刻,她竟然下意識的將國師當成了解蓮塵,因為如果在這個時候,解蓮塵一定會大聲告訴她,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需要防備的事項,以及這個血煞的弱點。
更甚的...他根本不會讓自己面對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在眼前這種情況下,她也大概也只能看見他站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而不是眼前這個怪物吧...
怎么了這是...
好端端的,為何會想起解蓮塵來。
不知的心下,冒出了這么一個疑問。但,很快她便收斂心神,專心應對著眼前的這個血煞。
眼下,這血煞的全身,都已經爆漲了數倍,那被勉強被人縫合起來,原本還貼著一張符咒現下卻已然不見的肚腹處,居然在嘩啦嘩啦的不斷往外滲出黑色粘液。
而這些粘液,好像有著些許的腐蝕性,才剛剛沾染上屋頂的瓦片,就已然開始嘁嘁嚓嚓的腐蝕著它腳下的那些屋瓦。
這玩意兒,連屋瓦都能腐蝕,那要是人身上沾染了,豈不是要瞬間化成血水?
不知有些細思極恐的再次后退了兩步,心下暗自猜想著,這家伙,該不會是想以自爆來跟他們同歸于盡吧。